咕嚕嚕,噗噗噗!
一股惡臭彌漫開,恰恰曹氏又轉過身體,她身邊又沒有人遮擋,天還沒全暗,夏天穿得薄,她穿的又是淺色褲子……
曹氏嚎啕一聲,當即蹲下/身。
可她不蹲身也就罷了,這一蹲,簡直跟給了身體某種信號一般。
稀裏嘩啦。
丘和宜和賀椿一起轉身。
賀椿還抱起小阿蒙遮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好吧,他肯定了,太肯定了!這熟悉的套路喲,當初他這具身體的親爹賀秀傑不就是因為罵了阿蒙後,直接站著就拉出來?
嘛,他師父說過,這可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人體受到汙染後的最直接反應,排毒嘛。
丘和宜讓福清放開曹氏丫鬟,低聲但清晰地說道:“老祖宗真是什麼糟汙的貨色都往家裏填,曹氏這是在羞辱客人還是在羞辱她自己?你們還不把曹氏送回車上,留著讓她繼續在外麵丟臉嗎?”
丫鬟們被放開,顧不得自己臉蛋疼得厲害,連忙去攙扶曹氏。
“殺了我吧!我不要活了!這一定是有誰在害我,嗚!”又是一陣稀裏嘩啦,曹氏一邊嚎一邊拉,止都止不住。
侍候她的丫鬟們也覺得惡心和惡臭難聞,但在曹氏還懷著蘇家後代的現在,誰也不敢不管她。
曹氏連路都不能走了,她隻要一站起來,褲管裏就直接滑出黃/色半稀物體。曹氏見此,簡直想把周圍人全都殺了,好遮掩她今天的醜態。
賀椿都不好意思看,古人可不興穿內褲,這一拉,連兜都兜不住。
曹氏無法走路,也不肯站起來。她真心想死!
丘和宜看不下去了,讓人再次用圍簾把她圍起來,讓丫鬟就地給她打水洗幹淨。
躺在地上的於管事和三名護衛也沒有去人管,他們沒有受到什麼重傷,隻覺得渾身關節和挨了拳頭的腹部疼痛無比,壓根站不起來。
賀椿揉揉小阿蒙的腦袋,他知道阿蒙不是有意要用這種方法懲處曹氏,說不定這還是阿蒙穢氣影響最低反應的一種。
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阿蒙還想去看那朵小花,但曹氏已經被布簾子圍起來,他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
“花花怎麼了?”賀椿逗他。
小阿蒙抬頭,眼睛又黑又亮:“花,高興。”
賀椿偏頭,引導著問:“花花為什麼高興?”
小阿蒙眨眼,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花花,不用消失了。”
賀椿按著小阿蒙的思緒理解,“花花不用消失,是說它原本會消失?”
小阿蒙這次點頭很快。他似乎本能的知道這種小花活不長。
賀椿:“那它現在不會消失是不是跟曹氏肚子中的東西有關?”
小阿蒙考慮了一下,點頭。
賀椿好奇,“你看到曹氏肚子中是什麼嗎?”
小阿蒙手指張了張,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圓圓的花。”
圓圓的花是什麼東西?賀椿看小阿蒙苦惱得小鼻子都皺起來了,顯然是是真心形容不出來了,隻好作罷。等吧,等曹氏真把那東西生下來,他就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最後一個問題,曹氏現在肚子裏懷的還是死胎嗎?”
小阿蒙想到小花能跟他打招呼,曹氏肚子中的東西還能呼吸,就回答道:“活的。”
賀椿不由想到,他之前感覺到的危險感是不是和那突然成活的死胎有關?受魔氣而生,隻怕那死胎現在已經成為傳說中的天生魔胎了吧?
這出鬧劇,邋遢老道坐在馬車裏看了個清清楚楚。
當看到少年用那麼快的速度幹翻於管事和三名護衛,老道心中讚賞,但也沒怎麼特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