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可以跟他們走一趟,看是怎麼回事……”賀椿話沒說完就感到自己屁股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都被踹飛了起來,直接飛向戒律堂的人。
戒律堂的人以為他要攻擊,當然要進行反擊,還有人喊話:“賀椿違反學院規則,武力威脅戒律堂執法隊,抓住他!生死不論!”
竟然生死不論!
天狼鬥場的看客不少人站了起來,還有人直接破口大罵。
其中那五品符修最為生氣,他想得到賀椿,怎麼能容許別人在他榨幹賀椿的秘密前就殺死他?
當初買四個一贏的瑋弟現在已經成了賀椿的忠實看客,他也不看其他人,就從頭到尾追著賀椿看,當看到學院戒律堂的人不但要抓走賀椿還有要殺他的意思,不禁又是擔心又是不平。
“這個學院太不好了,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抓不到還要殺人,太過分了!”
“很正常啊,哪個門派和家族的戒律執法堂出麵抓人,不管對錯,隻要對方敢反抗,那就是主動找死,打死也怨不得執法者。”
緯弟擔心不已,改口:“那小孩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好歹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雖然看到賀椿在符紙製作區的柱子和案台上畫了什麼,但賀椿用身體遮住他的動作,他並沒有看到小孩到底畫了什麼。後來學子們離開大殿,之後大殿的影像就再也沒有傳過來,他們也不知道大殿中的符修先生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但包括緯弟在內的所有看客都認為一個小孩子就算得了什麼傳承,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半月內就弄出能困住一名一品符修很久的符陣。
他們都以為符修先生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破陣而出。
尤其小孩畫完,柱子和案台上都沒有留下痕跡,就好像他什麼都沒有畫過一樣。
緯弟猜測小孩要麼就什麼都沒做,要麼就是他配製的符墨有隱形效果。
學院宿舍。
賀蠢蠢心裏淚千行,他原職就是幹警察的,在某種意義上,他非常理解戒律堂的人,當然也明白警察上門不但拒捕還敢襲警是多麼大的過錯,他出來時真的想要和戒律堂的人好好談一談,如果事情不嚴重,他也打算跟他們走一趟。
可是這個世界更講究個人武力,不管有沒有理,拳頭大才是正道。
而他那不靠譜的師父為了訓練他,巴不得他和別人多打上幾場,會讓他乖乖跟戒律堂的人走才怪。嗯,如果他同意了,那他肯定期盼著他跟更多人進行戰鬥。
這邊賀蠢蠢揮舞著拳頭和戒律堂的人打得熱火朝天——可憐他出來時都沒有帶上他的大砍刀!下次他一定會把武器也放到儲物袋裏。
另一頭,符修課大殿燈火通明,學院裏凡是有些身份的修者都來了。
“符修先生還沒有脫困?”院長被再次請來,看到當前場景不由皺眉。
有人搖頭,“其似已陷入心魔,無論我們怎麼叫喊他,他都毫無反應。”
“叫喊有什麼用?他明明是被幻陣困住。”有人反駁。
“說是幻陣,陣在哪裏?”
眾人一番爭論,院長聽完才知眾人搜索至今竟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陣法之類的痕跡,這讓本來以為這件事很容易解決的院長大吃一驚,不由轉頭看向還在觀察著什麼的明風道長,“明風道兄,您怎麼說?”
“我對符陣並不擅長,學院唯一對符陣最為擅長的人目前就被困在這裏,不過我想,問題應該就在這附近。”明風道長圍著一定範圍走了一圈,伸手一指符修先生。
“大家請看,符修先生一直都是在這個範圍內發瘋,也就是沒有走出符紙製作區範圍。如果有幻陣,那麼陣法應該就在這個範圍內,隻是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絲毫符陣的痕跡。”
明風道長說完,嘖嘖稱奇,“如果這真是符陣,能困住符修先生,那麼至少也是二品以上的符陣,最妙的是還不露絲毫痕跡。”
“符陣怎麼可能不留痕跡?”院長也不明白,跟著明風道長一起在外圍觀察符紙製作區的石柱和地麵,雖然他明白這裏早就給檢查過許多遍。
“那些學生怎麼說?”
“我們問過除了賀椿以外的所有人,當時就在他附近的有兩人,可那兩人都說不知賀椿做了什麼手腳,隻看到他取材料練習製作符紙。那兩個學生明顯有隱瞞,但他們不肯說,我們暫時也拿他們沒辦法。”明風道長輕歎:“這次的符修先生可是很不得學生人心。”
“好的符修又怎麼會甘願到這裏來。”院長冷笑,他也不願接受垃圾。但隻要了解這個學院的內/幕,真有良知的修者絕不願前來,來了也隻會給門派找麻煩而已。為此上麵派給他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問題,比如目前的符修先生就是一個隻顧自己修行的人,且幾乎突破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