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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交之意昭然若揭。

雷炳文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沈承的性子,注定這位三皇子隻能俏媚眼拋給瞎子看,得不到回應了。

打著哈哈拱了拱手:

“殿下客氣了。為皇上效勞是我輩職責,怎麼敢勞煩殿下?眼下我等還得去向皇上複命,就不多留三皇子了。”

這分明就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了。看沈承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姬旻也無可奈何,用力盯了沈承幾眼,意圖透過麵具看穿對方到底是出身何門,瞧著身形倒是有些熟悉,再要細思,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茫然無緒之下,隻得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兩位大人,請。”

竟是先一步走出囚室,卻並沒有離開,反而側身一讓,對沈承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雷炳文出門時還拱了拱手,沈承卻是無絲毫反應,隻管大踏步往皇上行宮而去。

直到兩人去的遠了,姬旻才歎了口氣,果然有真本事的人性情都極為驕傲。

自己倒也沒有非得立即降服此人的心理,隻要能消除最初的不好印象便可。畢竟,來日方長嗎。

看身後兩個侍衛臉色慘白、失魂落魄,久久沒有回神的模樣,不覺開口詢問:

“這龍騎衛指揮使,你們瞧著如何?”

兩個死士瞬時悚然變色:“他就是龍騎衛指揮使?此一人,怕是就能抵的上千軍萬馬。”

“是嗎?”姬旻語氣不免有些熱切。怪道父皇如此看重,有這樣的人潛在暗處,自然可保終身無憂。

待得有朝一日,自己榮登大寶,說不得自然能讓他臣服。

不用提審沈承了嗎?看姬旻也轉身離開,兩名死士忙跟了上去,卻是有些不解。畢竟來之前可是接受了嚴令,無論用何種血腥手段,都務必要從沈承嘴裏摳出些有用的東西。

似是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姬旻自得的一笑:

“既然落到了那人手裏,沈承也好,楊家也好,定然都落不到好去。”

若然單單是錦衣衛,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眼下卻是龍騎衛指揮使親自出手,分明父皇已是徹底厭了沈家,連帶的作為新鮮出爐的沈承嶽家,楊家又能落得了什麼好去?

那邊雷炳文也正自和沈承調侃:

“皇上果然一日離不得你。”

這小子才入獄多久啊,皇上就開始念叨了,今兒一早就讓自己帶人過去。

沈承卻是答非所問:

“眼下水正混著呢,想抓大魚正是好時機。”

雷炳文眼睛一亮——沈承的消息可比自己靈敏的多,這句話必然大有深意。水混了好理解,畢竟,眼下包藏禍心的最大嫌疑人可不正是沈承?

至於大魚,難不成沈承的意思是,此次惡虎驚駕事件,其實幕後真凶有可能就在幾位皇子中?!

若然真是如此,可真是出大事了!

兩人口中說著,腳下卻是不停,很快來至皇上宮殿外。好巧不巧,竟是又碰上了托著一摞奏折小跑著過來的鄧千。

看到兩人,竟是緊跑幾步,陪著笑臉小聲道:

“兩位大人這麼急著趕來,是有事要麵聖嗎?”

口中說著,神情裏透出些擔憂來:

“皇上昨兒個回來,幾乎是一夜未眠,老奴這心裏呀……”

竟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瞞兩位大人,萬歲爺今兒早上也是粒米未進……好在還有兩位大人為皇上分憂。這奏折,能不能煩請兩位大人代為轉呈,老奴也去禦膳房瞧瞧,看能不能催著他們多給萬歲爺準備些可口的……”

代轉奏折?這樣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且鄧千話裏話外,分明對皇上擔憂至極,倒是一片忠心可嘉。雷炳文笑著就要應下來——

又不是什麼大事,再有之前皇上可是吩咐過,讓沈承成親需要什麼便去找鄧千索要,想來他也必然樂於給對方這個麵子。

隻還沒得及開口,沈承已是冷哼一聲:

“皇上的膳食自有禦膳房負責,你隻要恪盡職守便可。”

說完一拂袖子,當先往裏而去。

雷炳文也不好再說什麼,衝鄧千微微一頷首,也跟著往內而去。

被這麼當眾剝了麵子,鄧千臉上的笑一下僵在了那裏,瞧著沈承的背影頓時充滿了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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