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鐵板了(2 / 2)

氣的希和一向自傲的好涵養都差點兒破功,怒氣衝衝就往外走。偏是這邊才邁出房門,裏麵就傳來了捶胸頓足的悶笑聲,甚而笑的太狠了,還嗆咳起來。

怎麼不噎死你!希和氣的簡直想要罵人了。

“小姐,這要如何?”這張青委實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旁邊的管家楊忠也不覺大感頭疼。

甚而暗暗奇怪,以自家少爺的性子,如何會把這樣的人脈留給小姐?著實讓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罷了。”看不到張青在眼前,希和反而平靜了下來,略一思索,不由苦笑,“咱們怕是都讓這人給騙了。想的不差的話,他怕是真有足夠的砝碼,並不把國公府看在眼裏。待會兒沈家公子真的來了,你莫要硬碰,隻管開門,放他們進來便是。”

隻希和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來的並不止是沈佑,甚而還有安州知府嶽鈞。

要說嶽鈞在這安州府也有些念頭了,今兒的事卻不是一般的頭疼——

國公府嫡子竟然親自上門,說是漕幫二當家流竄到安州府,更襲擊國公府人。

以沈佑的身份,嶽鈞哪裏敢怠慢?忙忙的就點齊衙差,想著是哪家人如此膽大包天,容留漕幫二當家不說,還敢給國公府難堪。再沒想到,竟是昔日名儒楊澤芳的家人。

嶽鈞未舉官時,可不也曾在楊家興辦的明湖書院就讀?彼時山長正是楊澤芳的父親楊成軒。嶽鈞性子裏也是個念舊的,即便楊家父子從未上門相求,也總有意識的對他家偏顧些。

現下倒好,那楊家怎麼就跟漕幫二當家扯上關係了?更甚者,還得罪了眼下在朝中權勢極大的國公府。

隻人既出來了,如何也不好再找借口避開不是?

眼下隻能禱告著那賊人夠聰明,這會兒已經逃了出去才好。

一路上又想法子拖延,這般磨磨蹭蹭的,卻終究還是到了楊家。

看到沈金竟果然回轉,後麵還跟著一個容貌軒昂的公子並一群氣勢洶洶的衙差,門房嚇得站都站不住了,抖抖索索的開了門,便縮在門後不敢出來了。

饒是如此,依舊被沈金揪出來,照著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躲什麼躲?還不快帶著我家公子和知府大人到那賊人的居所去?”

門房如何敢反抗?又有希和之前也吩咐過隻管叫進便好,當下白著一張臉,一溜煙的往後院而去。

沈金卻是餘恨未消:“這會兒學的乖覺了,可惜,晚了。”

說著回頭衝沈佑並嶽鈞哈腰道:

“小的這就領了人把那賊人捉來。”

因有了上次的教訓,沈金這會兒除了帶了十多個彪形大漢外,更讓二十多個衙差衝在最前麵,如狼似虎一般朝張青住的院落撲了過去。

待一腳踏進去,裏麵卻是靜悄悄的。沈金心裏頓時有些犯嘀咕,這人不是跑了吧?

心急之下,上前就去踹門:

“大膽賊人,還不快給爺爺出來受死——”

哪知門不過虛掩罷了,沈金踉蹌著好險沒栽倒,好容易站定,抬頭瞧去,裏麵可不正有一個男子正背對著門而坐?

沈金愣了一下,下一刻獰笑一聲:

“沒跑就好!臭小子,還不滾出來!”

說著就想指揮著眾人往裏衝,不妨那人好像背後長了眼睛般,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人就竄到了沈金近前:

“狗奴才,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方才說的話你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了?”

話音落處,抬腿朝著沈金的小腿處狠狠的踹去,然後手一揚,沈金慘叫著倒飛出去,正好砸在那些見情形不對,要往裏衝的彪形大漢身上,人頓時稀裏嘩啦又倒了一片。

那些衙差倒是沒受什麼傷,卻也全傻了眼。

“全都滾出去,不然,這沈金就是下場。沈佑不是來了嗎?讓他自己滾進來!”話音一落,門再次重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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