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律的話,對這些學生來說,等同於聖旨。這會兒眾人隻看著他拽著白悅然的手腕,拉著她朝著僻靜的地方走去,卻沒一個人敢追過去。
白悅然判斷了一下現場的情形,如果現在不跟著對方走的話,也許起衝突,會引起更大的喧嘩,而她,想來不喜歡把自己至於喧嘩中心。
“然然!”小司站起身,想追過去。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等我。”白悅然扭頭衝著小司道,在說完這句話後,她感覺到握著她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緊了。
微微地蹙了下眉,她轉過頭,再次看向了楚律,從她此刻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唔……他的頭發,這種發絲的長度、蓬鬆度,還有光澤度……讓她覺得有點眼熟。
當兩人來到了僻靜的地方時,白悅然道:“可以鬆手了吧。”
楚律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白悅然,依然是一臉的怒氣:“我叫楚律!”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內心多少希望她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後,能夠記起他是誰。
可是她給他的回應,卻隻是一個淡淡的“哦”字。
楚大少悲憤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該記得嗎?”她反問道,仿佛他問了一個無比白癡的問題。
“半個月前,你在宴會上摸過我的頭發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個供她回憶參考的內容。要知道,這可是被他視為奇恥大辱的事兒,他原本打算一輩子不說的。
經他這樣一說,她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怪不得她覺得他的頭發有點眼熟。
“就是我!”他瞪著她。
對於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來說,他們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因此這會兒,彼此的視線都是平視的。
“那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可以回去了吧。”她一臉平靜地道。
“等等!”他想都沒想地再度拉住了她:“為什麼要摸那個男生的頭發?”
“因為摸起來很舒服,就像泰迪犬的背毛一樣。”她道。
他氣竭,當時她在摸過他頭發的時候,也說像狗的背毛:“難道隻要摸起來舒服,摸誰的頭發你都無所謂嗎?你是女生,怎麼可以這麼不知羞啊!”
氣死他了,明明半個月前,還一副喜歡的樣子摸著他的頭發,可是轉頭卻可以去摸另一個男生。
白悅然的臉沉了下來:“這不關你的事吧。”說完,她轉身打算離開。
可是他的手卻還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沒有鬆開。正當她要付諸武力,令他鬆手的時候,卻發現他清雋而精致的臉蛋這會兒憋得通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澀,然後他就像擠牙膏似的,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如果……你一定要摸頭發的話,那你可以摸……摸我的。”
總之,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不希望她去摸別的男生的頭發,這種念想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一瞬間,讓他說出了幾乎放棄尊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