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可是堂堂楚律,就算是在全校師生麵前致辭,都沒緊張過,沒道理因為一個同齡的女生摸著他的頭發就緊張到不行,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
“別緊張,放鬆放鬆。”她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邊,就像她的表情一樣,淡淡的,卻在慢慢的撫平著他的緊張。
“你很喜歡摸人頭發嗎?”他問道,忍不住地又看著她的臉,幾縷黑色的發絲,貼著她的臉頰,看上去柔軟無比。
不知道她的頭發摸上去是什麼樣的感覺呢?他突然這樣地想著。
“也不是。”白悅然回答道:“得看是什麼樣的人。”換言之,她可不是什麼樣人的頭發都會去摸的。
他沒由來的有著一種竊喜,頭皮處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她手指的撥動,在緊張感褪去後,他才發現,她這樣的撫摸,其實讓他覺得很舒服:“那你為什麼要摸我的頭發?”精致而稚嫩的臉蛋紅撲撲的,楚律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的頭發很像狗狗的背毛,讓我很想摸一下。”她一本正經地回答著他。
他的表情在臉上凝固,小臉蛋上的潮紅,在迅速的褪去:“狗狗的背毛……你說我像狗嗎?!”聽錯了,一定是他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
“嗯。”某人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附加一句道:“真的很像。”
瞬間,作為天之驕子,素來高高在上,被眾人嗬護備至的楚律——炸毛了!楚律生平第一次,被人形容成狗,即使他事後對著鏡子照了半天,也看不出自己的頭發到底哪兒像狗的背毛。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是更讓他無法忍受的事,她——居然沒有道歉!
別說當麵道歉了,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來。雖然他沒有告訴過她電話號碼,但是他覺得,如果她想要弄到他家裏的電話號碼,那應該是易如反掌的,就好比他就從父親的口中問到了她家的電話號碼。
隻不過問到了號碼是一回事,但是楚律絕對不認為他應該先打電話過去。在他的認知中,先打電話,就代表著先低頭。
然後在獨自生了半個月的悶氣之後,楚律第二次見到了白悅然。
那是小學的校際籃球賽,在比賽完後,當他正被一大票女生圍住的時候,卻看到了操場的另一邊,白悅然正和一個男生挨著坐在一起。
兩人似乎還在說些什麼,然後他看到了她的手在摸著那個男生的頭發,就像那時候,她在摸著他的頭發一樣。
原來,被她“特別”對待的,不止他一個人,他是討厭她把他的頭發當狗的背毛一樣的摸,可是這不代表,她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去摸其他的男生!
胸口處,沒由來的像是被什麼壓著似的,他甚至沒有多想的,就朝著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