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這是你說的。”君謹言低低的輕笑著,低頭親吻著夏琪的手指。所以,他該高興著,她沒有為四海集團求情,或者說,沒有為葉南卿求情。
溫潤的舌尖,包裹著她的手指,夏琪頓時隻覺得手指濕潤濕潤的。他的舌尖不斷地纏繞著、****著,漂亮的薄唇吸吮著,如同在品嚐著世間的美味。周而複始的動作,他卻在做得不亦樂乎。
夏琪紅著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可是他的手卻抓得極緊,讓她想掙脫都難。
心跳在不斷地加速著,空氣中那種莫名的氣息,讓她別開頭,四處打量著他的辦公室,借此轉移著注意力。
驀地,她看到了放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小熊布偶,那是從Z市那邊帶過來的,她是知道其中一隻被他帶來了公司,但是卻不知道他會把熊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你……怎麼把小熊放在沙發上?”夏琪找著話題道。
他這才停下了動作:“放在那兒不好嗎?”
“別人進來,看到這個布偶熊放在這裏,難道不會奇怪嗎?”和整間辦公室的風格是那麼格格不入,尤其那布偶熊還舊舊髒髒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君氏總裁辦公室該有的擺設物。
“就算覺得奇怪,那又怎麼樣?”他揚揚眉,反問道。
“早知道你會把它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我就洗洗幹淨,再讓你帶過來了。”夏琪道。
君謹言直起身子,朝著沙發走了過去。夏琪的雙手這才得到釋放,隻是手指依然熱乎熱乎的,還殘留著他吸吮****後留下的痕跡。
他抱起了小熊布偶,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布偶身上的絨毛,清雋的男人,抱著毛茸茸地熊布偶,淡漠的神情,卻又有著一種出奇的純粹和幹淨,夏琪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畫麵,簡直就像是海報似的,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拍下來。
“髒嗎?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髒的。”他看著懷裏地布偶,目光變得有些幽深,似在回憶著什麼:“以前真的很討厭這些東西,因為有它們在的話,你就會隻想著和它們一起玩,會忽略我,會看不到我。”
“所以你那時候就把我的小熊布偶弄破?”她道。
“嗯。因為那時候的我,真的很想你隻和我一起玩,玩什麼都可以,好像隻要是和你一起玩,就會很快樂。你生日的那天,我還包下了整座遊樂場……”他的話說到一般,突然頓住了,沒再說下去。
夏琪也想了起來,那是她七歲生日的時候,他包下了遊樂場想要和她單獨玩,可是她卻以為他請的是全班同學,於是還不亦樂乎地叫上了整個班地同學,和大家在遊樂場中瘋玩著。
而他,卻沒有和她一起玩,而是在旁邊,一直沉沉地盯著她,一言不發,卻眼眶泛紅著,直到所有的同學都離開後,他才像發神經似地砸著遊樂場裏的東西,不斷地說著:“為什麼不和我玩,為什麼寧可和別人玩,都不肯和我玩?”
那時候的她,隻覺得他行為可怕,動不動就要打要砸地。現在想來,卻是一種心疼:“那時候的你,其實是想和我單獨玩,對嗎?”她問道。
“對,想單獨和你玩,沒有其他的任何人,這樣,你看的,你想的,都會是我了。”他答道。想要霸占她的開心,她的笑容,結果卻發現,原來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她和其他同學一起玩的時候,會更加地快樂,更加地開心。
而他——對她而言,不過是累贅而已。
是的,他很早就明白,她對他而言,是整個世界,可是他對她而言,卻是一個累贅,是甩不掉的包袱。如果不是大人們的要求,恐怕她會樂得天天甩開他。
可是就算心裏明明是清楚的,他卻寧可當做什麼都不早知道,寧可天天當著她的尾巴,她的包袱,賴在她的身邊,隻求她能夠時時地注意他。
“琪琪,那時候的我,隻要想到可以和你一起玩,就會覺很幸福,會覺得我並不是孤單單的在這個世界上。”他低喃著。
心髒,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夏琪怔怔地看著君謹言,如果小時候的她,有真正明白什麼是自閉症的話,有更多了解些他的話,那麼也許她和他以前的爭吵誤會會少很多。
“那現在呢,你還想和我一起玩嗎?”她問著。
“想。”這是他給她的回答,他從來都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