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攜有千斤之力的攻勢成功落定,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類受到此番攻擊,肯定沒有一分一毫的生還可能。
可令楚漁驚掉下巴的是,神秘黑袍人不僅腳步未退半寸,就連脖子都沒有顫動一下。
“怎麼可能?”
借助反震之力意欲抽身而退的楚漁驚呼一聲,可沒等他身體落地,神秘黑袍人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沉重如山的拳頭轟擊在了他胸膛之上。
“噗——”
拳麵和胸膛接觸在一起的瞬間,楚漁宛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拋飛出去,口中鮮血淩空噴灑,不用說,胸腔裏的那幾根骨頭,該斷的肯定都斷掉了。
“咳咳咳……”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楚漁趕緊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幾點腥紅液體四下飛濺。
神秘黑袍人移動腳步,一點一點的朝他靠近。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堅硬?”
同為基因藥劑的受益者,楚漁仍保有血肉之軀,可眼前這神秘黑袍人,卻好似具備了更多的特殊能力。
穿不透身體的防禦,該如何破敵?
場麵的緊迫,已不容楚漁再深作思考。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唯有背水一戰了!
想罷,楚漁燃燒起昂然戰意,不退反進,重新攻向神秘黑袍人。
雙方交接,神秘黑袍人繼續秉承著“你攻我靜、你退我動”的戰鬥方式,任由楚漁拳影重重、腿風陣陣,他就是不動如山,並以最為原始、粗暴的手段連做反擊。
陣陣如炸雷般的聲響砰然傳蕩,立於不遠處靜立旁觀的嶽海滿麵憂色。
“照這樣下去,小漁早晚會被耗死的。”
正當時,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楚漁已陷入癲狂狀態,他腦袋裏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不斷的攻擊、攻擊再攻擊,這場戰鬥的勝利,隻能是最後倒下的那個人才配擁有。
唐庸不予答複,一個人默默關注著場內的戰鬥。
他那張飽含疲憊之意的老臉上,極盡糾結之色。
“蠱仙!幫忙!”
打的時間長了,楚漁也是發現了神秘黑袍人的弱點。
這廝的弱點在於,每做一個動作,他的身體就會僵硬一瞬。
而借助此般空當,他召出蠱仙的同時,反手持刀,於神秘黑袍人胸膛上斜斬而落。
蠱仙受命竄出,跳到神秘黑袍人肩頭後,立刻往其脖頸皮膚處鑽去,可還沒等它攻破那鋼筋鐵骨,便被後者一把抓住,遠遠甩飛了出去。
砸到小木屋的木質牆壁上,巨大的反震力,將蠱仙當場砸懵,好在楚漁那柄特製匕首發揮了不錯的效果,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神秘黑袍人胸前,大股大股的鮮血肆意流淌著,可這個“老怪物”卻沒有因此而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痛苦之色。
難道他都不會痛的嗎?
“你,該死。”
神秘黑袍人說出了今日現身後的第一句話,旋即,他好似一頭不含感情的洪荒凶獸般衝向楚漁,揮出了足以轟穿堅石的一拳!
“快躲!”
唐庸年邁,雖力有不逮,其眼力卻仍是毒辣非常。
聽到這聲呼喊,楚漁眯起雙眼,邪魅一笑。
“我以判官之名,處你死刑!”
呼嘯而至的拳風率先襲麵,楚漁微微偏頭,隻叫那攻勢擦臉而過,於其麵部生生劃開一道刺目血口。
與此同時,他輕飄飄的反手送出一拳,拳麵直達神秘黑袍人心口處,得手刹那,立展退勢。
時間陡然凝固在了這一刻。
雙方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彼此相望,突然,已再無一戰之力的楚漁屈膝跪地,咳血不止。
反觀神秘黑袍人。
除了胸前那道尺長傷口外,他似乎並未遭受多餘重創。
意生力凝,力凝氣隨,氣隨力出,力出達意。
那一拳。
便是楚漁在山上學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