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的戰鬥,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而空蕩下來的駐軍基地,則無異於主動向楚漁敞開了它的懷抱。
鑽進基地後,對此處部署尚不明朗的楚漁,隻得化身“無頭蒼蠅”,於其內胡亂奔襲。
凡是被他撞見的“倒黴鬼”,悉數遭殺,墜入黃泉投胎轉世去了。
“唐老頭和嶽伯伯到底被關在哪裏了?”
每耽擱一分鍾的時間,唐庸和嶽海就多一分危險,在這般焦急心緒催使下,饒是往日大智若妖的楚漁也難免深陷關心則亂之境。
駐軍基地內,僅剩的幾十名雇傭兵進入戒備狀態,每個人手端一把ak47,不斷在這個即將成為自身墳墓的地界裏來回遊蕩著。
“誰在那裏?”
又是一個黃頭發、白皮膚的倒黴蛋兒碰上楚漁,他這話剛一喊完,便是看到一道殘影朝自己暴掠而至,他甚至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把鋒利無匹的漆黑匕首給禁錮在了原地。
剛才那一瞬間,楚漁腦袋裏靈光一閃。
鼻子下麵長著嘴,找不到還問不到嗎?
“說!你們把抓來的那兩個老頭子關在哪了?”楚漁用流利清晰的鷹語向黃發雇傭兵提出審問。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森冷寒意,哪怕類似於黃發雇傭兵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家夥,也是不由得兩腿發顫,心膽俱冷。
常處深色世界的判官比任何人都明白,越是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惡徒,就越珍惜自己的生命。
在死亡威脅下,黃發雇傭兵顧不得太多,連忙丟掉手裏的ak47,高舉雙手的同時用鷹語回答楚漁道:“我知道他們在哪,不要殺我!”
“帶我過去。”
黃發雇傭兵領著楚漁一路深入駐軍基地,最終在一處坐落於中央之地的小木屋前站定。
小木屋門口來回走動的兩名外國雇傭兵見得來人,當即架起槍支,衝著楚漁和黃發雇傭兵沉聲暴喝道:“站住!”
麵對這等威脅,楚漁不僅沒有停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急。
兩名守衛眼看就要扣動扳機,黃發雇傭兵瞬間瞪大雙眼道:“別開……”
“噠噠噠……”
“槍”字未落,一通機槍掃射聲便響徹了這片土地。
ak47威力驚人,倘若楚漁全靠黃發雇傭兵的身體遮擋,必定會被殃及池魚,因此,在後者被子彈射成篩子的刹那,他已是縱身往側麵躍出,落地後,借助前滾之勢,躲開了一連串的子彈追擊。
黃發雇傭兵倒在了血泊裏,而這座小木屋四周又沒有什麼建築可以藏身。
迅速換上新彈夾的兩名守衛,用槍指著在地上緩緩起身的楚漁喝道:“不許動!再動打死你!”
楚漁攤了攤手,誰也沒看到他身上飛掠出去的一抹暗金色流光。
“大家都是華夏人,何必為難自己的同胞呢?”
許是為了方便照看唐庸和嶽海,神秘黑袍人安插在此地輪班的守衛,皆為華夏血脈。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隨即守衛甲臉上堆起冷酷笑容,扯了扯嘴角回道:“少跟老子拿這玩意說事,怎麼著,我今天要是放你一條活路,你還能幫我把華夏發布的通緝令撤掉不成?”
“能不能撤掉通緝令,得看你犯了多大事。”楚漁笑著說道。
守衛甲哼了一聲,扭頭朝守衛乙使了個眼色。“我犯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玩死了一對母女,再往後粗略算來,我一共殺了二十多號人,這二十多條人命的罪責,你都能幫我撤掉嗎?”
守衛乙按照守衛甲的意思走到楚漁近前,正欲將他擒住,便聽其冷聲審判道:“那你們可真是該死啊!”
語落,守衛乙身後傳出一聲慘烈至極的哀嚎,而他回首相望的瞬間,一柄冰冷無比的利刃,輕而易舉的割開了他的喉嚨。
不多時,吃光守衛甲內髒的蠱仙爬回楚漁肩頭,染血的鋒利尖牙呲了又呲,端是一副回味無窮之色。
楚漁拍了拍蠱仙腦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家夥便鑽回了他衣物當中。
行至木屋前,楚漁本能下聽了聽裏麵的動靜,那刻意遮掩的呼吸聲,未能逃過其敏銳雙耳。
“難道不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