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聽了個似懂非懂,不過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向嶽靈婉作出保證道:“嗯!我相信仙女姐姐不會騙我!”
“後麵的遊客請按順序入場!”
適時,設施管理員發出號令,排隊遊客恰好卡在楚漁和嶽靈婉前麵滿員了。
即將入場之際,女孩媽媽飽含真摯之情的向他們兩個送出祝福,許是這年輕婦人沒怎麼讀過書,又或是對嶽靈婉太過感激,倉促之下,那一串祝福語中竟囊括了“早生貴子”四字。
待這對母女離去,賤意滿心的某漁一把摟住美人纖腰,壞笑連連的衝她眨眼問道:“寶貝老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生一窩小魚仔啊?”
“去你的!”
嶽靈婉嬌羞無限,啐罵楚漁一聲,那般俏麗多情的嫵媚之態,直接把站在兩人麵前的設施管理員給看呆了。
緊接著,她又聲若細蚊的對楚漁宣泄不滿道:“生那麼多孩子,你想把我累死啊?”
如若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某漁保證。
他一定得把她折騰個死去活來。
……
輪到楚漁和嶽靈婉展開本次刺激之行後,兩人並肩坐於那巨型圓盤上,不斷與地心引力激烈抗衡的過程中,嶽靈婉居然沒有發出哪怕一聲尖叫。
整場遊戲她都顯得十分享受,下了太陽神輪,楚漁疑惑不解問她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她隻回以一記淺淺微笑,並未給出相關答案。
於內心深處。
她的自白是——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一場釋放出無盡壓力的旅途,在夜幕即將來臨時宣告結束。
而正當楚漁一邊領著嶽靈婉往遊樂園外麵走,一邊問她晚上想要吃點什麼的時候,一名神色落寞的路人,引起了後者注意。
看這路人行頭,應是白天在遊樂園裏扮演小醜的工作人員無疑。
正當時,小醜路人手裏拿著一個廉價麵包,不斷往嘴裏塞著,看樣子,他這一天的工作下來,實在是有些疲憊不堪。
雙方擦肩而過,待得小醜路人走出幾米遠時,嶽靈婉忽然駐足止步,回首相望。
“怎麼了?”楚漁跟著停步,扭頭問向嶽靈婉道。
嶽靈婉收回視線,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那個人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楚漁微微一怔,複而笑著問道:“那你覺得我活的開不開心?”
“你?”嶽靈婉黛眉輕挑,沉吟片刻後,方才認真回道:“雖然你身上的壓力很大,而且也接觸了許多我們這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事情,但是整體而言,我覺得你平時活的還是挺快樂的。”
“快樂麼……”
楚漁自嘲一笑,不予作答。
嶽靈婉見他眼底掠過一抹十分隱晦的諷刺之意,不知為何,一顆芳心竟是不自覺的揪了起來。
直到踏出遊樂園大門,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道:“我說的不對嗎?”
楚漁陪著她在路邊漫步前行,夜紗徐徐鋪開,在這般情境當中,他莫名惆悵。
“想不想聽個故事?”
若非未來的道路被“生死”羈絆,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把心底藏著的故事說與人聽。
哪怕對方是他此生認定的女人也不例外。
嶽靈婉點點頭,反正現在兩人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再加上如今的她整顆心都掛在楚漁身上,後者的一言一行,她都願意去用心感受、用心理解。
接下來,楚漁向嶽靈婉講述了一個全世界僅有少數幾個“老頭子”所知的故事。
“我有個朋友,二十二年前出生在燕金市。”
“小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做什麼的,隻知道他們很忙,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個月不回家。”
“後來有一次,他父母再度外出,臨行之前照常將他暫時托付給了同院裏的一個嬸嬸。”
“這個嬸嬸也跟之前一樣,天天領著他去吃快餐、買玩具、逛遊樂場……”
“有一天,他和嬸嬸在遊樂場裏看露天話劇表演,原本秩序平和的人群,突然變得擁擠混亂起來,他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敲昏了頭,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密閉房間裏。”
“那裏的環境使他恐慌,於是他拚了命拍打牆壁,嚎啕大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把他拎了出去,他以為自己獲救了,孰不知那隻是噩夢的開始。”
嶽靈婉本就天資聰穎,聽到“二十二年前”這幾個字時,她就已經默默把楚漁本人代入到這個故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