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讚同你的說法。”
夜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不過,因為太久沒有人認真看完我的表演了,所以為了能夠讓二位靜下心來觀賞今天的節目,我不得不拿出一些像樣的籌碼,進而保證後麵的演出能夠順利展開下去。”
上官冷琊腳步動了動,卻被楚漁給伸手攔下了。
“別急,先等等。”
夜郎遙望著上官冷琊,意味深長的笑道:“鷹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公爵大人,怎麼能如此沒有耐心呢?”
“殷遙是不是你殺的?”上官冷琊不答反問道。
“唔……這個問題聽起來似乎有些……嗯……愚蠢。”夜郎舉起那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五指靈動,舉手投足間極盡魔術師應有的詭秘意味。
上官冷琊攥緊拳麵,雖然他早就料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了,但自己猜出來的,和夜郎親口承認的卻是兩回事。
“我跟你打。”
“今日一戰在所難免,可是掀開戰爭帷幕之前,你們必須要欣賞完我的演出。”
話畢,夜郎打了個響指,翻手變出一朵顏色鮮豔的火紅玫瑰。
“由於本場演出的觀眾隻有一位女性,所以這朵玫瑰,我就隻能送給嶽小姐了。”
夜郎轉向嶽靈婉所處的那個巨型水缸,他將手中玫瑰往天上一甩,玫瑰花便淩空消失了,再出現時,它已是落入水缸內部,於“唯一的女觀眾”頭頂處上下漂蕩著。
“怎麼樣,我的演出沒有讓二位失望吧?”
楚漁和上官冷琊不予回應,夜郎頓生黯然神傷之態,言語悲戚道:“你們為什麼不鼓掌?”
屆時,整個人浸泡在巨型水缸裏的嶽靈婉劇烈掙紮起來,看樣子,似乎是她的氧氣瓶出現故障,以至於她無法繼續在水中正常呼吸。
“啪!啪!啪!”
楚漁眯起他那雙狹長陰柔的眸子,笑意濃鬱的為夜郎鼓起掌來。
“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觀眾。”
嶽靈婉慢慢恢複常態,楚漁和上官冷琊二人,誰也猜不出夜郎究竟是怎麼做到淩空操縱氧氣瓶的。
再者,既然夜郎能隔空操控氧氣瓶,也就說明他同樣能夠隔空操控那兩塊金屬鐵板。
盡管楚漁還摸不透那水缸內部裝有什麼機關,但單從表麵上的情況來看,他倒是不難判斷出夜郎準備幾十條食人魚的根本意圖為何。
“你們要知道,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為了節約本魔術師的時間,我們即刻步入正題。”
“今天的節目是,蒙眼飛牌。”
說完,夜郎高舉右手,麵朝楚漁二人輕輕一撚,一副呈扇形排列開來的暗金色撲克牌,便由此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道具!”
此言一出,舞台上又是響起一聲砰響,白煙繚繞升騰之際,一個龐大的紅木轉盤,驟然凝現在了楚漁和上官冷琊的眼簾內。
“我需要一名觀眾來配合我的演出,請問二位誰願意當我的臨時助手?”
聽罷,上官冷琊毫不猶豫的往前一步。
“冷琊,英雄救美的機會不多,你可別跟我搶。”
楚漁把手搭在上官冷琊肩頭,嘴上說著俏皮話,可眼底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肅穆以極。
上官冷琊眉頭緊擰,偏頭湊在楚漁耳邊低聲勸阻道:“如果我死了,你還能為我和殷遙報仇,但是如果你死了……”
“放心,我哪有那麼脆弱。”
上官冷琊說的再怎麼有道理,楚漁也不可能放任他去麵對當下這般生死危機。
更何況,就算他今天走不出帝王酒店,隻要上官冷琊還活著,並把今天發生在這裏的一切傳達出去,山上那位“不欺道長”,自會出麵解決此番劫難。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
他的兄弟,不能再死了。
楚漁大步流星,怡然無懼的行至夜郎近前。
夜郎拍了拍手,以示鼓勵。
“感謝判官大人的配合,為了今天的表演,我已經準備很多年了,在演出過程中,我會盡量不造成任何傷亡。”
楚漁全然無視掉夜郎的千般說詞,徑自轉身走向那紅木轉盤。
紅木轉盤上,鑲有四個金屬套環。
“請判官大人把手腳放進去吧。”
在夜郎的“協助”下,楚漁被禁錮在了紅木轉盤上,他的手腳盡被金屬套環箍緊,整個人呈“大”字形貼於其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判官大人知悉。”
夜郎用那根權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情態大顯懊惱之意。
貼在紅木轉盤上的楚漁冷冷看著他,依舊笑容燦爛。
“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
“多謝。”夜郎開心的笑了起來。“雖然為了這場演出,我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判官大人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所以我希望在演出過程中發生任何意外,都不要有人幹擾我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