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戴銀絲金屬手套的上官冷琊探手欲抓,而在他抓住那隻烏鴉之前,楚漁淩空躍起,用手中匕首削掉了它的腦袋。
烏鴉即將墜地的刹那,楚漁猛地扯起上官冷琊的胳膊,大喊一聲“快跑”,繼而二人便是攜同往烏鴉飛來方向快速奔去。
一秒多鍾後,奔出十幾米遠的上官冷琊隻聽背後傳來一聲砰然炸響,碎石翻飛間,樓道兩側的牆壁震顫不已。
“你怎麼知道那隻烏鴉肚子裏藏著炸彈?”雖說炸彈的威力不強,可若是把這玩意攥在手裏,即便有特殊金屬纏製而成的手套,上官冷琊也得被震成殘廢。
楚漁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指著自己耳朵笑道:“你忘了,當年咱們三兄弟在外麵玩命的時候,我這雙耳朵可是立過不少功呢。”
不及上官冷琊開口,楚漁扭頭望向樓道盡頭。“走吧,別讓那些著急上路的人等太久。”
“好。”
……
走進樓道盡頭這個露出一道縫隙的房間,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漆黑,楚漁二人隻能隱隱看到麵前有著幾排類似於電影院裏的那種座椅,呈階梯狀不斷往下排列延伸著。
“小心點。”
楚漁低聲提醒上官冷琊一句,而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陣清脆的開關閉合聲,緊接著,無數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白燈亮起,將原本漆黑的空間照的亮如白晝。
“感謝二位來觀看我今天的演出,真的……真的……非常感謝。”
視線清晰後,楚漁二人這才窺得房間全貌。
一共九排呈階梯狀排列的座椅往下延伸,而距離第一排座椅五米之外,是一個長約二十米、寬約五米、高約一米的演出舞台。
舞台上紅毯盡鋪,而向楚漁和上官冷琊表示感謝之人,此時正站在那舞台上,朝他們露出一抹真誠笑容。
“你把小婉藏在哪了?”
楚漁一邊順著台階往舞台方向走去,一邊向台上那名身穿紅色條格西服的青年發出質問。
舞台上的青年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他麵前那第一排座椅。“不要著急,兩位先請坐。”
行至第二排座椅的台階處,楚漁直麵台上那渾身上下毫無殺意可言的青年問道:“夜郎,你不是很了解我麼?那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讓我在不想等的時候等。”
舞台上,穿著紅色條格西服的青年,正是南方太子,夜郎。
楚漁說完的刹那,夜郎身上突然發出一聲砰然響動。
旋即,一陣濃鬱的白色煙霧將其身形淹沒在內,不過白煙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且夜郎並未借機溜走,而是在那短瞬之間換上一身更加適合演出的服裝。
燕尾服、魔術帽、權杖、單框金絲眼鏡……
一襲雪白行頭加身的夜郎,摘掉魔術帽向楚漁二人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再次歡迎二位來參加我的演出。”
“哦!”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夜郎,華夏商界裏的朋友,喜歡叫我一聲‘南太子’。”
“不過相較於這個世界裏的稱呼,我更喜歡另外一個世界裏的人送給我的代號。”
“他們叫我……”
“魔術師。”
話音落下,楚漁習慣性的眯起了他那雙狹長眼眸。
“你就是懸命榜上排名第二的那個?”
“yes。”
夜郎給出肯定答複的同時,高高舉起了他手中權杖。
“今晚的表演,注定迷人!”
“砰!”
“砰!”
“砰!”
舞台上方的屋頂上,灑落下五顏六色的彩花,夜郎背後的紅色帷幕被徐徐拉開,他臉上的笑容也由此變得愈發燦爛。
相較於夜郎的興奮,楚漁給出的反應就顯得沉悶多了。
紅色帷幕拉開,夜郎的“背景板”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玻璃水缸,玻璃水缸被兩片鋼板隔成三塊容積相等的空間,左右兩個空間內,是一條條正在歡快遊動的食人魚,而中央那個空間裏,則是一個背有氧氣瓶、雙手雙腳皆被捆綁的無助女人。
即便無法隔著氧氣罩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楚漁也能通過身材比例來判斷出那個女人的身份。
殺死殷遙,綁架嶽靈婉。
這件事,確實隻能由懸命榜上排名第二的魔術師出馬才能成功。
隻是楚漁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原來他早在一年以前就跟這位“魔術師”見過麵了。
“用綁架女人的方式來當作取勝籌碼,這樣做會不會太沒意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