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落幕,許多發覺情況不妙的吃瓜群眾們開始紛紛退場。
扭倒在高台上的安笑妍美眸圓睜,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無聲落淚。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或許一年後的她仍然無法在歌壇之中蓋過沈巧巧的耀眼光芒,但最起碼,她也絕不至於淪落到靠酒吧駐唱來維持生活的地步。
當初,範陽將狐藍娛樂無償並入炎黃集團的時候,要說心裏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無奈範家老爺子三令五申,逼迫範陽賠臉又賠錢,怒意無從宣泄的他,便將火氣發在了自己那些情婦身上。
其中就包括安笑妍。
範陽采用各種或明或暗的手段,將安笑妍名下資產掠奪一空,過慣了優沃生活的後者,在當時仍不自覺,依舊花錢大手大腳,很快便造光了她所剩不多的寥寥財富。
之後,在生活巨大的壓力下,安笑妍發生了改變。
她確實變了很多。
“以後,你就安心在這家酒吧裏唱歌吧。”
楚漁連看都沒看安笑妍一眼,說完這話,他便是舉步欲走。
心底升起一抹希冀曙光的安笑妍神色瞬間一黯,隨即,她頗為自嘲的笑了笑,衝著楚漁即將躍下高台的背影低聲輕語道:“謝謝。”
“謝我?”楚漁止步,背對著安笑妍發出輕疑。
安笑妍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底掠過一抹倔強之意道:“謝謝你讓我認清了生活,同時也認清了自己,過去財富讓我擁有了一切,卻也讓我失去了最初的本心。”
時間是撫平一切的絕佳良藥。
一年前跟安笑妍接觸時,若非顧及某些明裏暗裏的規矩,楚漁恨不得殺她個十次八次。
可如今再回首往事,他卻是感覺有些沒必要了。
安笑妍變了,他楚漁又何嚐不是變了?
短暫的失神過後,楚漁舉步跳下高台,給安笑妍留下一句令她做夢都想不到的話。
“假如你能再熱愛這個舞台三年,我給你一個重新站起來機會。”
聞言,安笑妍泣不成聲。
……
走出酒吧後,楚漁驅車來到了龍騰大廈。
今時今日,聚集了上萬名華夏商界精英的龍騰大廈,就好比一個永遠不知疲倦的印鈔機器,這裏無論白天黑夜,都有著大批的“炎黃人”伏案苦工。
進了大廳,立刻有兩名身材健碩、衣裝整潔的安保人員橫臂攔截。
“先生,請佩戴您的員工證件。”
聽罷,一襲黑衫加身的楚漁打眼一掃,便是看到了兩名安保人員胸前別掛的胸牌。
胸牌上印有員工姓名、一寸照片、任職崗位等基礎信息。
“你們嶽總和薛總監今天來上班了嗎?”
楚漁上山之前,安排殷遙代為保護嶽靈婉、薛晴兩女。
如今殷遙身死,那麼嶽靈婉和薛晴……
保安甲不予答複,仍固守己意道:“對不起先生,如果您沒有預約,又不是公司內部人員,那就請立刻離開。”
楚漁皺起眉頭,早知如此,他就不把那塊“小板磚”給捏碎了。
“麻煩替我給公司裏任何一位總監級別以上的領導打個電話,就說一個叫楚漁的人找他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