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下山後不久,老道手裏提著一壺烈酒,現身於埋葬殷遙的小土包前。
隻聽他低聲喃喃。
“順自然,逆自然,不欺自然。”
終而,老道一聲輕歎,將壺中烈酒盡灑於木碑之上。
……
下了荒山,楚漁來到一棟上了鎖的小木屋前,而後從中開出那輛科尼塞克one:1,驅車直往燕金市中城區而去。
四十多分鍾後,距離龍騰大廈最近的一個酒吧裏。
楚漁把之前他在紫氣東來別墅內帶出來的近兩萬元現金拍在桌上,揚聲招呼道:“服務員,上酒。”
一名衣裝整潔的男服務員走上前來,看著楚漁奇怪的裝束,他不禁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有錢,什麼話都好說,什麼事都好辦。
“先生,請問您喝什麼酒?”
“十二年的威士忌,這些錢,能買多少就要多少。”
男服務員俯身拿起那兩遝現金,笑著說了聲稍等,便轉身回吧台為楚漁備酒去了。
“帥哥,不介意我坐這裏吧?”
一名身穿黑色短裙、白色襯衫的妖豔女人來到楚漁麵前俯身輕問,領口處的大片風光若隱若現,好不誘人。
楚漁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迎上女人視線。
“介意。”
妖豔女人嬌軀一顫,在楚漁那雙狹長陰柔的眸子裏,她讀出了一種令人膽寒的森然意蘊。
待得不速之客走後,酒水齊備,楚漁恣意狂飲。
“小妖,哥敬你。”
楚漁衝著對麵空無一人的沙發卡座,舉杯相邀,視野之中,仿佛看到了殷遙那張濃妝豔抹、欠扁以極的熟悉麵孔。
烈酒入喉,幾滴清淚緩緩凝聚在了眼角處。
男兒有淚不輕彈。
隻因未到傷心處。
突然,酒吧裏畫風一變,充滿爆炸性的音樂驟然停歇,瘋狂搖曳的彩燈盡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從遠處照向高台上的刺目白光。
舞池內大部分“舞者”各歸其位,似乎他們對酒吧這突如其來的風格變幻早已習慣。
不多時,一個女人站在了光束下方。
這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妝容豔麗,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簡單的白色t恤和超短牛仔褲,將她那魔鬼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一如楚漁與之初見時那般,甚至連穿著都極其巧合的跟過去重疊。
今天,是楚漁第一次聽她唱歌。
客觀的說,這個女人當初能在華夏歌壇內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倒也誠然是有幾分過人資本。
少頃,妙音漸歇,掌聲雷動。
女人衝台下禮貌一笑,作勢便要走下高台。
適時,不知從哪裏竄出一名年紀看起來比這個女人還要小上幾歲的青年,青年一路奔至台上,在場內一陣刺耳的哄笑聲中,猛地攥住了女人皓腕。
“妍姐姐,你這每天隻唱一首歌,也太不厚道了些,就像……就像……”
青年無視女人憤怒的目光,轉向台下揚聲喊道:“朋友們!告訴安小姐,像什麼?”
台下一位明顯跟青年相識的人,大笑附和道:“像勾引人脫了褲子還不負責的婊子!哈哈哈……”
場內由此掀起一陣躁動,濃鬱到讓人感覺有些刺鼻的荷爾蒙氣息,就此填滿了酒吧裏的每個角落。
女人用力甩著青年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你再亂來,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青年錯愕一瞬,複而狂笑不已。“在這燕金市裏,誰敢動我範家小少爺?”
問罷,這位範家小少爺似乎仍不滿足,於是又扭頭跟台下一眾狐朋狗友們親密互動道:“兄弟們!告訴這被我大哥玩膩了的臭婊子,在燕金市裏,誰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