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在黑夜裏十分顯目,梅花商會來的人比較少,隻有八個,不過,張舞鶴看見八個人的時候,心頭一顫,這八個人她沒見過,但是聽過,嶗山八子。
“什麼來頭?很強大的樣子。”劉危安問,童安靖提供的情報,隻是說這個方向有一股敵人,沒有詳細的資料。
“拿拂塵的那個因為一件小事,屠殺了一座城。”張舞鶴道。
“那就是壞人了?”八人中,排在第三之人手拿拂塵,呈道士打扮,三角眼,吊梢眉,一臉凶相。
“不能說壞,隻能說喜怒無常,八個人加起來,殺的人,比毒閻羅還多。”張舞鶴道。
“十大商會不自詡為正規集團嗎?還招攬這樣的人。”劉危安很是不屑。
“嘴上說說而已,十大商會走到今天,哪一家不是腳下踩著無數屍骨。”張舞鶴對此最有發言權,不僅是十大商會,如今的各大家族,包括他們張家,如今的赫赫威名,都是用別人的血澆灌出來的。
無所謂對錯,一句話,成王敗寇。
“果然不簡單!”劉危安感歎。
“何方道友?出來一見!”嶗山八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劉危安與張舞鶴棲身的大樹。
“被發現了?”張舞鶴很驚訝,她完全沒有注意嶗山八子是如何發現他們的,他們隱藏得很好,伏擊了那麼多敵人,沒有一次被發現的。
“走吧,這下要打硬戰了。”劉危安從樹上落下,張舞鶴以他馬首是瞻。
“我們要去找你,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好極了。”火光照耀在劉危安的臉上,嶗山八子見狀很開心,這下可以省下了很多事。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八位前輩有沒有興趣?”劉危安按住了想先發製人的張舞鶴。
“說說看?”嶗山八子邁出的腳步收回來了。
“我不知道《梅花商會》邀請八位前輩出手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但是《梅花商會》想殺我,是因為我搶劫了他們是一處店鋪,八位前輩知道我打劫了多少銀子嗎?”劉危安問。
“多少?”嶗山八子被勾出了興趣。
“光是金幣已經超過300萬,如果加上紫金幣、材料、力量種子、肉囊以及其他的物品,總價值在1500萬金幣以上。”劉危安道。
“這麼多?”嶗山八子有些動容。
“若非如此,《梅花商會》何至於對我恨之入骨。”劉危安道。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要與我們平分嗎?”嶗山八子問。
“我平分給各位前輩也才幾百萬而已,各位前輩的胃口不至於就這麼點吧?”劉危安笑著道。
“你有什麼想法?”嶗山八子問。
“我們聯手,搶劫《梅花商會》的店鋪,《梅花商會》在魔獸大陸有多少店鋪,數也數不完,隨便打劫十個八個城池,就夠我們一生富貴了,豈不比《梅花商會》支付給各位的酬勞強?自己取的,和伸手要,感覺怎麼都不一樣,所有打下來的店鋪,各位前輩先挑,剩下的給我就行,如何?”劉危安問。
“聽起來不錯,不過——”嶗山八子笑得很古怪。
“不過什麼?”劉危安預感到要糟糕,‘不過’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詞。
“現在是我們追殺你,如果跟你合作,那麼被追殺的人就變成了我們,這生意做不得。”嶗山八子道。
“以八位前輩的實力,還怕《梅花商會》的追殺?”劉危安很詫異。
“無知真可怕,如果《梅花商會》這點實力都沒有,如何能縱橫大千世界,未嚐一敗,憑一雙嘴巴嗎?隻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喜歡用嘴巴,《梅花商會》的底蘊是你無法想象的。”嶗山八子道。
“還想與各位前輩並肩作戰呢,可惜了。”劉危安露出遺憾的表情。
“你這個小家夥還是有些意思的,你們死了之後,我們會把你們兩人合葬一起的。”嶗山八子道。
“感謝八位前輩,不過不必了,我們是玩家,一個月之後還會複活的。”劉危安道。
“很遺憾,一個月之後,你可能複活不了,你看這是何物?”嶗山八子的老大手上多了一枚黑色的針,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氣息。
“滅魂針!”張舞鶴嬌軀一顫,脫口而出,眼中射出了驚恐的光芒。
“《梅花商會》說你這個人很討厭,不想留你在世上,我們出發之前,特意送來了這枚滅魂針,專門為你準備的。”嶗山八子盯著劉危安,眼神憐憫:“能被《梅花商會》如此重視,你很幸運,但是遇上我們兄弟,又是你是不幸,下輩子投胎,記住,不要招惹《梅花商會》,我們都不敢招惹,你還是太年輕了,初生牛犢啊。”
“多謝各位前輩的告誡,那就不要耽誤時間了吧。”劉危安的話音落下,黑暗籠罩大地,左手掌心神秘而古老的符文綻放,第三刀刺目耀眼的光芒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