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不管你是在城內還是城外,殺了人,就得負責。”光芒一閃,現場多了一個人,一個青年男子,虎背熊腰,手上拿著一把闊劍,散發著濃烈的煞氣。
“熊闊餘,他竟然回來了!”人群中傳來驚呼聲。
“他是誰?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年輕人不敢直視熊闊餘的眼睛,他的目光太盛烈了,會刺眼。
“熊闊餘是半年之前從其他地方過來的青年高手,單挑五級魔獸,老一輩的人見到熊熊闊餘都得禮讓三分,他手上的闊劍有開山裂嶽之威,十分可怕。”年長者小聲介紹,語氣多少有幾分複雜。
年輕一輩如此厲害,讓老一輩都沒法混了。
“你要主持公道嗎?”劉危安問熊闊餘。
“主持公道不敢當,但是路不平,有人踩,遇到不平的事情,我就想管一管。”熊闊餘大義凜然。
“分明是想討黑龍商會歡心,然後趁機賣一個好價錢,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這一招,很多人用過,不稀奇。”劉危安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熊闊餘倏然變色。
“如果真的要主持正義的話,至少要了解事情的經過,你剛從外麵回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就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審判我們,如此偏袒的行為,傻子都能看出來你的用意,何必隱藏,如果你是真小人,我還高看你三分,可惜,你偏偏要做偽君子,又當又立,令人不齒。”劉危安道。
周圍的人看向熊闊餘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胡說八道,殺人償命有錯嗎?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不管事情的經過如何,這裏是坤木城,就算黑龍商會有天大的錯誤,也應該有坤木城去處理,你有什麼資格殺人?”熊闊餘大聲質問。
“如果真的是我的錯,這裏這麼多人,會無人出聲嗎?就你有正義感,還是他們都不能明辨是非?坤木城的人就在這裏,人家都沒有開口,你在這裏自以為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坤木城的城主呢。”劉危安道。
“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今日你縱然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任由——”熊闊餘語氣嚴厲。
“殺了!”劉危安輕飄飄丟下兩個字,一道百丈長的刀光淩空斬落。熊闊餘臉色劇變,闊劍出鞘,綻放出無數劍影,劍氣縱橫,嗤嗤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然而——
百丈長的刀芒沒有任何影響,一閃而逝,熊闊餘驟然靜止不動,眼珠子凸起,刹那之後,眉心一條血痕緩緩浮現,眼珠子變成了灰色。
當啷——
闊劍墜地,發出一聲巨響,熊闊餘的屍體隨之軟倒在地。地刀仿佛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半眯著眼,似乎睡著了。
堂堂熊闊餘,被當街一劍秒殺,這一幕,深深地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黃牛走到熊闊餘的屍體前,當做所有人的麵,擼掉了熊闊餘的空間戒指,然後又把闊劍給撿起來了,滿臉開心。
黃金器!上品!
摸屍,一向為人忌諱的一件事,就算要做,應該也是偷偷摸摸,不要被人發現,黃牛熟悉的動作讓人不自然想到他是慣犯。
“對了,還未請教?”劉危安微笑看著從坤木城出來的男子。
“歐科,城主府外府管家。”男子深深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剛出來的時候,看劉危安,感覺此人看似平和,實則鋒芒畢露,這會兒再看劉危安,他心中已經沒有一絲輕視了。難怪可以騎著踏雲青牛,有地刀這樣的手下,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原來是歐管家,失敬失敬。”劉危安口中說著‘失敬’,臉上連半點敬意都沒有,“我想進坤木城遊覽一番,卻被攔在了門外,坤木城是針對我嗎?”
“接引證明是坤木城的規定,並非針對任何人,用意是不讓來路不明的人進入城內,發生了誤會,對誰都不好。”歐科道。
“風家的小公主,不知道是否有資格進入坤木城。”劉危安指著風儀情,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風儀情身上。
不知道風家的人,為風儀情的容貌氣質所傾倒,知道風家的人,心中湧起了萬丈巨浪,風家!
那是一個時代的標誌,風家的小公主竟然好出現在這裏,現場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見過歐管家,打擾了!”風儀情沒有下馬,微微頷首,以她的身份,她不說話,歐科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不打擾,不打擾。”歐科地下了高貴的頭,風儀情並未拿出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是他一點都不懷疑,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風儀情身上的那種氣質,是別人模範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