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閔世言這麼說穀憶旋看他,點了點頭靠在了閔世言的懷裏,老夫老妻了,她也知道,他是擔心她的身體,這兩年她的身體不如以前好了,他就開始擔心了,難為他了,這輩子,什麼是最得意的事情,穀憶旋覺得就是閔世言這個人了。
“我知道,我沒有上火,你也別上火。”穀憶旋拍了拍閔世言的胸口,閔世言本來是要勸她的,現在成了她勸閔世言了,閔世言低頭看了她一眼,還親了她一下。
穀憶旋忙著躲開了臉,都多大的歲數了,不怕給人看見,臉往哪裏放,好不好意思。
閔世言抬起手摸了摸妻子的頭發,把幾根白色的頭發和黑色的頭發分開,而後他就說:“陪著我漂洋過海來到這個地方,你這輩子都扔到我的手裏了,頭發都白了,我還以為能讓他們的未來來紀念我們的過去,可是他們都不爭氣,看看人家,再看看他們,心裏不舒服啊。
你的頭發都白了,他們怎麼就不能聽一點話,叫我的心輕鬆一點呢。”
閔世言念念叨叨的,穀憶旋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很滿足了,這輩子你陪著我,我就滿足了,我隻是害怕,你不能一隻陪著我,陪到我最後。
我真害怕未來隻有一個人,關了燈房子裏麵空蕩蕩的,孩子們自有孩子的將來,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穀憶旋說著把閔世言的腰摟住了,閔世言的手從穀憶旋的肩上滑下去,輕輕拍著妻子的身體,拍著說:“我不會那麼沒用的,我這輩子就沒做過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這或許是你最後一次給我機會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見閔世言的話,穀憶旋靠在他懷裏笑了笑,輕輕的搖晃著。
樓上戰天翼門推開從裏麵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閔越修:“有事?”
“李承是什麼人?”閔越修不是個說話拐彎抹角的人,他的習慣就是開門見山,直來直往,有什麼我就說什麼。
戰天翼微微頓了一下,而後說:“是國際有名的運輸大王,他雖然是接管家族生意,但是在這幾年裏麵,他家的運輸業蒸蒸日上。”
“飛兒呢?”閔越修繼續問,戰天翼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有些話戰天翼以為不應該說出來,不說出來,理解的更加透徹。
閔越修的目光落在浴室的門上麵,目光移回來看著戰天翼:“我在書房等你們。”
轉身閔越修去了書房,如果不是韓飛兒在洗澡,閔越修會進去找韓飛兒。
門關上戰天翼轉身朝著關門的書房那邊看,身後的浴室門打開,戰天翼轉身朝著那邊看,跟著把房門關上,落鎖,把身上的襯衫解開,一邊脫一邊去把窗簾劃上,韓飛兒的臉有點紅,知道戰天翼要做什麼,在後麵支支吾吾的說:“這樣好麼?”
戰天翼轉身把襯衫已經全都解開了,韓飛兒便有些害怕他了,這種情況,她知道,就是阻止也阻止不了。
這幾天一直都很安靜的,怎麼就--
不等韓飛兒想清楚,戰天翼已經走了過來,把人一把摟在了懷裏,他就喜歡這樣用力的貼到懷裏,好像是心要被箍筋了,窒息卻澎湃著。
韓飛兒的雙手按著戰天翼的胸口,低著頭,咬著嘴唇,每次要是這樣,她都有點害怕,所以穿的很嚴實,但他還是很熱衷這樣的事情。
身體忽然被抱了起來,她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騎在他身上,給他抱著,而後去開始給他空間的地方,不管是窗前,還是地板上,他總有他的辦法,把這件事做得盡善盡美。
閔越修進門便靠在椅子上麵坐著,手裏麵握著一本醫學方麵的書。
閔越修的書房裏麵放著很多書,但大部分的書都是醫學方麵的書,沒事的時候他就看一眼,但大部分已經看完了。
而且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通的時候,閔越修就看書,看書就會忘掉,就算不忘掉也會想明白,但是今天,閔越修仰著頭就想不明白了,腦子裏很亂,什麼都裝不進去,一個個的畫麵都是白瑩雪的影子。
戰天翼過去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韓飛兒都睡了,戰天翼才洗澡換衣服過來書房這邊。
開門之前戰天翼敲了兩下門,閔越修沒有應聲他就自己進去了,門開了,閔越修正在椅子上麵仰起頭躺著,戰天翼進門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有一種被淩遲的痛,好像是走到了荒蕪的一個地方,風很冷,世界很荒涼。
他寧願沒有喜歡過,勝過現在的無可奈何。
明明想要靠近,她卻逃的無影無蹤,讓他找到了也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