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正要睡得時候,突然窗戶被什麼打了一下。
蘇七月叫夏兒去看,夏兒出去一看是一個石頭窗戶外麵還有一封信,蘇七月打開來上麵隻是寫著:“柴房一見,一個人。晴”
“段巧晴?”蘇七月和夏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考了半天,這真是段巧晴寫的?她為什麼大半夜的約著自己去柴房見呢?
夏兒說:“主子不能去,奴婢覺得段格格居心叵測,一定有什麼陰謀。”
蘇七月猶豫了片刻,說:“我知道她是有陰謀的,隻是我一直想跟她將話都挑明了說了明白,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我不去,怕是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到時候就是我勝了,也都是不清不楚的,還有不知道她要在府中在鬧出什麼事端來,既然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如我現在就去了。我都是要看看她能做什麼。”
夏兒知道自己勸不動蘇七月,可是還是說:“那奴婢跟主子一起去。”
蘇七月搖搖頭,“她叫我一個人去,就是知道你會跟著,你去了她是不會說的,這樣,反正都是在咱們府中,你先再這等著,等著我們聊上了,你再悄悄的往那邊去,但是別離著太近了,我怕她發現。有什麼事我會大聲叫的,要是時候太久了你就衝進去……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你幫我照顧幾個孩子。”
“她若是真敢傷害主子,我一定會殺了她!”
夏兒的話是認真的,蘇七月倒是笑了,安慰她也是給自己壯膽,說:“這在府裏她敢幹什麼?啊,咱們也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這就去。”
說著蘇七月穿好了衣服,獨自去了柴房。
寒冬臘月,夜深了,主子下人們都睡了,院子裏漆黑一片,蘇七月是有些害怕的,她知道段巧晴不是什麼簡單的女人,之前那個死在外麵的下人保不齊就跟段巧晴有關,雖然說查出來是被曹無衣收買的,可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蘇七月還是鼓足了勇氣去了,她這個人就是如此,什麼事情不明不白的拖著不如就弄個清清楚楚。
她要問個明白這個段巧晴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uzo什麼,如果她隻是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她就勸勸她,如果她有別的企圖,她也不會放過她,蘇七月將頭上的發釵藏在了袖子裏,這發釵比刀還要鋒利,她是不敢殺人的,但是也得防身。
進了柴房,裏麵也是漆黑一片,蘇七月沒敢關上門,透著月光往裏麵看,突然一個聲音嚇得蘇七月腿都軟了——“側福晉真是膽子大,竟然真的敢來。”隨即蠟燭被點燃了,段巧晴從草垛後麵走出來。
蘇七月此時很害怕,但是故作鎮定不想被人看出來她淡定的關上房門,故意上前走了幾步,說:“段格格也是好雅興,這麼晚了找我來這談天。”
“沒法子,整個貝勒府我看就這還不錯。咱們姐妹也好好聊聊、。”段巧晴的嘴角上揚,和她平日的微笑一樣,可是此時此刻加上這樣的燭火看著讓人膽戰心驚。
蘇七月不甘示弱,也笑著說:“也好,在哪都一樣,我也想和妹妹好好聊聊呢!”
段巧晴:“我與側福晉是一年所生,真是緣分,隻可惜我的命沒有側福晉的好,這麼晚才認識爺。”
蘇七月看不起段巧晴的臉,但是她覺得的確錢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拿這個跟自己打趣,或許她也有過一點真心?對胤襸她或許也沒有那麼絕情?
這話總像是話中有話的,段巧晴是遺憾還是無奈呢?
蘇七月裝作聽不出什麼似的,說:“認識的早晚比不過不重要,爺和你也算是有緣分,這樣千裏迢迢不也相識了,爺對你很好,我是看在眼裏的,你該珍惜。”
“側福晉應該是憎恨我的吧?”段巧晴突然問。
蘇七月怔了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了想,誠懇的說:“恨談不上,不過我的確不喜歡你。”
段巧晴笑了,很爽朗的笑了,說:“側福晉真是個直率的人,爺也一定是喜歡你這點,別說爺了,其實我也喜歡,你跟曹無衣不一樣,我厭惡曹無衣,卻不討厭你,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情,咱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如果我和你一樣的出身,咱們都是正大光明的嫁給了爺,或許我們會成為好姐妹。”
段巧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穩真誠,蘇七月打量著她的表情,雖然燭火有些微弱卻也看出她神情上的一絲柔軟,見對方如此,蘇七月自己也不好硬生生的。
蘇七月歎了口氣,說:“即使我們經曆不同,未必不能做朋友,要看你如何選擇了,我不是一個不容人的,你若是……”
沒等她說完,段巧晴長歎一聲,說:“側福晉有容人之量我是知道的也相信,可是我卻做不到了。側福晉,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我要是真的可以做爺的格格就好了,能侍奉在爺身邊,給爺生一個孩子,和樂融融的一生,哪怕爺哪日不喜歡我了,我也有安穩的日子過,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了。”
蘇七月覺得段巧晴說這些一定有什麼隱情,她這樣說就說明她不能過這樣簡單的生活,那麼到底是什麼導致她不能過這樣的生活呢?
蘇七月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側福晉聰慧過人,想必也看出來了,我當日入府的事就沒那麼單純。”
終於說到重點了,蘇七月緊張起來,有點冒汗了,可是她還是努力的鎮定著,說:“是,我看出來了,現在想想當日的確奇怪,就算爺今時不同往日了,當日那些地痞也不敢那樣不尊重爺,看來他們是故意的,就是讓我們相信你的確是個受害者,此地的民風差,他們橫行霸道,讓我們可憐你。而這些日子我生活了這一年,也沒覺得此地真的有那麼混亂,反倒十分有序,雖然不是十分富有,卻也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