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無衣心虛,但是如今跟蘇七月對峙,她就是自欺欺人也得裝模作樣下去,哪怕現在誰心裏都清楚她做了什麼她也不能認,曹無衣很清楚,知道自己要是忍不住認了,蘇七月今日的架勢是一定要製她的,蘇七月不會因為自己認了,求饒就就放過自己,說不定還會借著機會就直接給自己發落了。
曹無衣的出身在宮裏是算不上什麼,但是怎麼說也是五品家的小姐,就是不殺她,將她放到大牢裏,曹無衣知道自己也是死路一條,別人不殺自己,她自己也活不下去。
而且她雖然做盡了壞事卻還是注重名聲的,到時候娘家一定會受到連累,怕是也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從上次她回到娘家就看出來了,那些至親從她做了六阿哥的格格起就不怎麼看得起她,六阿哥這樣在朝中無權無勢的人他們自然不放在眼中,覺得曹無衣沒有用,沒入宮做個妃子就算了,連個像樣的阿哥也沒撈著,更丟人的是還給退回來了。
上次她隻是說回娘家小住就受盡了白眼,如今自己要是因為企圖謀害靈韜而連累了他們,就是她的爹和娘也不會認她了。
所以曹無衣不會承認,不會承認自己做了什麼,哪怕蘇七月逼著她,騙著她,她也不會承認。
蘇七月見曹無衣這是死鴨子嘴硬打算硬撐到底了,突然笑了,說:“曹無衣,我過去也是小瞧你了,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本以為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也就認了,沒想到你卻還真是能熬,好,那再給你看點證據。”
說著蘇七月將從劉三身上發現的銀票拿了出來扔到曹無衣的身前,“看看,是不是你給劉三的?”
曹無衣額頭上的汗都滴答下來了,她還不知道劉三死了的消息,還以為劉三出賣了自己,狡辯道:“沒有!劉三是誰我都不清楚,一定是有人教唆他陷害我,側福晉要給我做主啊!劉三說了什麼了?他是不是陷害我,說是我給四格格下毒?側福晉想想,四格格才多大的孩子,跟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幹嘛要毒她?這個劉三居心叵測,不知道是被誰收買了,側福晉不能信了他!”
蘇七月冷冷笑道:“曹姐姐啊曹姐姐,我真是佩服你了,都這樣證據確鑿了你還能不認,好,我且問你這張銀票可是你兄弟的銀裝所有?”
曹無衣看著銀票知道這個是無從抵賴的,隻能輕輕的點點頭,蘇七月又問:“你兄弟的銀莊跟咱們府一直沒有往來,咱們府裏隻有你那有他的銀票,對不對?”
“這……側福晉,就算是明著上沒人說過有往來,指不定有人背地裏拿過銀子也說不定,這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這些東西也是尋常。”
蘇七月知道曹無衣的狡辯是有道理的,她也不反駁,說:“的確如此,所以我可以派人去他們號上問,看看這銀票出自誰的手。曹無衣,你要是不想我麻煩,不如就說了,你也該知道我若是真的派人去問了,麻煩了這一遭,我的氣更大,?到時候你的罪也更重。”
“這……”曹無衣猶豫了,她知道那些錢號銀莊什麼都記得清楚,這銀票的確也是她兄弟給她的,不是兄弟跟她多好,而是他們母家再看不上六阿哥,那六阿哥也是阿哥,多少的也要討好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所以才給了曹無衣銀子。
曹無衣的兄弟也不是老板,隻是個掌櫃,到時候不是一查一個準,就像是蘇七月說的,若是給查出來了,蘇七月怕是看自己這樣死不認還折騰了她更是要生氣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於是曹無衣隻好說:“那銀票可能是我的,但是我可沒給劉三啊!依我看是劉三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偷了我的銀票然後陷害我!”
蘇七月看著曹無衣這樣荒謬還這樣的理直氣壯真是被氣的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曹無衣這個人實在是無恥,隻有無恥的人才能做了這麼多壞事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跟自己沒有關係。
蘇七月也不急,便笑著問曹無衣:“那曹姐姐倒是幫我想想,是誰要你呢?”
曹無衣一直都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不過是有點小算計,她現在又存在僥幸心理希望蘇七月能放了自己,聽蘇七月這樣問,以為蘇七月真的信了自己的話,忙抬起頭來,信口開河的說:“這就多了,女人多的地方這些算計就多,側福晉想想咱們府裏雖然不像是別的府女人那麼多,可是也有這麼幾位呢!我看啊……向格格最可疑!向格格入府也幾年了,也沒有個孩子,她出身又不好,最近側福晉給了她的權利看她張狂的,得罪了多少人,這樣的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說不定就看準有機會,以為除掉我們這些人這府裏就是她說的算了,側福晉我看你也要小心啊,這向格格表麵上悶不吭聲的,可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她就是這樣的,側福晉還記得海娜赫嗎?看著多老實的一個人,可是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事,向格格怕是比她也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