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變換,生活執著。塵世原本是平淡的,因為執著的前行賦予了它神奇和勇氣;塵世原本是無聲的,因為執著的歌唱賦予了它天籟的音律;塵世原本是無色的,因為執著的畫筆暈染了它瑰麗的印跡。因為執著,沒有一朵花舍得凋謝於明媚的紅塵;因為執著,沒有一顆心,願意舍棄塵念去海洋中搏擊;也因為執著,沒有一顆心會停止在澎湃的激情中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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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月還不知道胤襸這樣思念自己,她安排好了靈韜這邊的事就開始著手去處理曹無衣了。
胤襸並沒有給蘇七月消息說自己要回來了,不過蘇七月約摸著時間,覺得胤襸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或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靈感應吧。
她得在胤襸回來的時候給胤襸一個交代,府中發生的這些事總要有個說法。
段巧晴的孩子沒有了,是怎麼沒的,靈韜突然中毒,是怎麼回事。
蘇七月想到這些事就恨透了曹無衣,這個曹無衣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歹毒。
過去蘇七月覺得曹無衣再怎麼歹毒也就是對這府裏的女人實施陰謀,再說著像是過去拿些個下三濫的詛咒之法,可真是自己縱容了她,如今竟然膽大包天,下毒了。
小忠子將劉三的屍首安排好了回來給蘇七月交代,拿出來一張浸水的銀票,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蘇七月,“主子,這是從劉三衣服裏發現的,奴才已經給烤幹了,隻是上麵的字都模糊了,不過印還算看的清楚。”
蘇七月接過來一看,越發惱火了,一拍桌子,道:“我要見曹無衣!”
夏兒探頭看了一眼,見就是一張模糊的銀票,也看不出來什麼,為什麼主子發這麼大的火,於是不解的問:“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蘇七月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那時候你還沒來呢,曹無衣經常找我閑話家常,說她有個兄弟在銀裝做事,我記得這印記就是她說的那個銀裝所有的,這還不是證據,曹無衣收買劉三給靈韜下毒這次是逃不過了!”
夏兒看著銀票不屑的笑道:“這曹格格出手倒是大方,平日裏總是哭窮,一拿就是五十兩。”
“我看她就是日子過得舒坦了不自在,既然她喜歡自尋死路,我就順了她的心意,這次就給她一個了斷!”
說著話呢,曹無衣就被帶到了蘇七月的屋裏,曹無衣是真的沒有底氣,知道自己不對,可是曹無衣想著自己可不能認了,耍無賴也得賴下去,要是承認了,這可是殺頭也不為過的。
在宮中,你害一個女人並不算什麼大事,可是你害的若是皇家的子孫那就是罪孽滔天。
曹無衣現在也後悔,自己跟靈韜較什麼勁啊,雖然自己憎恨夏晗,但是靈韜這麼小,就算是真死了,她也解不了什麼氣,還冒這麼大的危險,現在她回想起來都怪段巧晴,要不是段巧晴,她哪裏會找靈韜的麻煩,
雖然是後悔了,但是也悔之晚矣,她有想過要不要將段巧晴給供出來,但是若是那樣段巧晴的確是會受到牽連,可是不也承認了就是自己害靈韜嗎?
每次曹無衣落難的時候也都真的懺悔,跟自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每次她逃過一劫之後又會把這些都忘了,下一次還會變本加厲。
或許也就是因為每一次都能被她逃過去,所以她的膽子也愈發的大了。
曹無衣看著蘇七月,腳就有點發軟,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妾室和妾室也是如此。
雖然都是妾室,雖然蘇七月平日裏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可是曹無衣此刻心虛見到她還是不由得心驚肉跳。
蘇七月一點也沒慣著她,沒有給她半點的麵子,夏兒又故意嚇唬道:“見了側福晉連禮數都忘了?曹格格這才被關了一個晚上,就給關傻了?這以後若是一直關下去,怕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曹無衣一聽要一直關著自己,腿頓時就打轉了,撲通跪了下來。
蘇七月低著眼睛看著曹無衣,要是換了過去她會讓曹無衣起來,曹無衣畢竟跟自己是一起進府的,而且還比自己稍稍年長,蘇七月一直以來對曹無衣也算是給足了麵子了。
可是如今她看這曹無衣是自己也不需要麵子了,自己更沒有必要再顧忌什麼。
曹無衣低著頭等著蘇七月發落,可是蘇七月不說話,蘇七月不說話,曹無衣也不敢說話,屋內的空氣凝結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