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昊終於知道喬治笙為什麼要蒙住宋喜的頭,因為不願意髒了她的眼。
有喬治笙在,宋喜用不到他來保護,佟昊默默地轉過身,來到桌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牛排刀。
不算裏麵的,外麵的總共四個人,佟昊用牛排刀將他們的手腳戳了對穿,這種不死人卻疼死人的折磨方式,以及他們撕喊求饒的救命聲,勉強可以平複他怒氣的冰山一角。
當他拎著窄細的銀色刀子走向其中一個人時,那人哆嗦著被戳穿的手掌,眼睛血紅,流著眼淚道:“救,救命……”
佟昊蹲在他麵前,刀子橫在對方脖頸處,男人瞬間哽咽,止不住的渾身哆嗦。
佟昊卻連哭聲都不願意聽,不耐煩的‘噓’了一聲,這一聲不大,卻特別管用,男人馬上咬緊牙關挺著。
佟昊的手中的刀在男人脖頸處來回轉動,人為魚肉,他為刀俎,男人心髒狂跳,幾秒後,很小的聲音道:“求你了,別殺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佟昊說:“她們是不是也這麼求過你?你放過她們了嗎?”
男人狡辯道:“我也不想的,是譚凱……他說有他爸和盛家罩著,我們勸不動。”
佟昊問:“譚凱他爸是誰?”
“株海市長譚閆泊。”
“哪個盛家?”
“盛,盛市長,譚凱說他爸跟盛市長是很好的朋友,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有盛家給他撐腰。”
話音剛落,男人瞳孔驟然一縮,佟昊手中的牛排刀,捅進他的身體裏。
待到拔出的那一刻,男人才仿佛拔上了一口氣,縮在地上嘎巴著嘴,一如被開膛破肚卻仍有神經跳動的魚。
佟昊表情很淡,沉聲道:“人心總比人想得要險惡的多,你的惡隻敢麵對那些善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見過什麼叫惡嗎?”
說著,他又往男人身上戳了一刀,男人毫無力氣,沙袋一樣癱在那裏,瞳孔有些渙散,心裏卻意外的清楚,他懂了,所謂人心險惡,其實是一惡不如一惡。
人都有劣根性,欺軟怕硬,為非作歹,逼良為娼,不過是仗著家裏麵有些權勢,無所顧忌罷了,這世道最公平的就是報應,有時候不是正義不會缺席,而是報應從來不會缺席。
什麼是正義?
什麼是邪惡?
讓邪惡的人忌憚,這輩子都不敢再為非作歹的,應該不會是正義,而是比他們更加‘邪惡’,惡到他們想想都頭皮發麻。
佟昊在外麵解決雜碎的時候,洗手間裏麵早就沒有聲音了,宋喜感覺有人碰她的腿,整個人激靈著往後縮,喬治笙抱住她,“不怕,是我。”
他單手解開宋喜腿上的皮帶,就這樣將蒙著外套的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常景樂也來到戴安娜麵前,蹲下身子,看著她,溫柔的說道:“沒事兒了。”
戴安娜想點點頭,可神經卻不受控製,麵部肌肉集體罷工癱瘓。
常景樂看著這樣的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心疼,對她伸出手,他輕柔的聲音說:“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