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嫌他煩,催促道:“走,上別屋待著去。”
佟昊故意在沙發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合上眼睛,淡淡道:“沒地兒去了,笙哥那屋就差在門口掛個禁止入內。”
元寶唇角輕勾,“宋喜在呢?”
宋喜在喬治笙房裏,最近她沒排手術,每天來醫院就專心陪他,他要洗頭,她將他扶到輪椅上,推到浴室。
輪椅可以放平,他稍稍往上一點兒,腦袋就完全懸空露出來,宋喜一手托著他的頭,另一手拿著花灑,動作輕車熟路。
這種活兒本該護工來做,但宋喜非要親力親為,原來他一天最少洗一次頭,最近住院已經拖到兩天一洗,宋喜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鎮定自若,過程就是喬治笙的受難史。
猶記得第一次,她慌裏慌張把水弄得他滿臉滿身,洗個頭而已,過後還得換上衣,知道的是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洗澡。
宋喜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但喬治笙什麼都沒說,隻怕她彎腰累著,當天就叫人給她準備了小板凳,這事兒通過佟昊傳到元寶耳中,元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愛情啊,旁人看著遭罪,沒準兒當事人覺得是享受呢。”
佟昊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痛並快樂著,你是沒看見,洗個頭,整個洗手間跟打過仗似的。”
元寶忽然抬眼道:“你怎麼知道沒打過仗?”
兩人目光相對,佟昊很快就get到元寶猝不及防的黃腔,別開視線,他剛開始沒說話,慢了幾秒才道:“笙哥的腿都這樣了,不方便吧?”
打從喬治笙跟宋喜正式在一起之後,除了她大姨媽或者極個別吵架生氣的情況,喬治笙從來沒‘休息’過,如今生生在病床上熬了一個月,他沒被傷口折磨瘋,倒是被其他的生理機能搞瘋了。
宋喜給他洗完頭用毛巾包住,將輪椅後背升起,出聲說:“你先自己擦一下,我給你洗澡。”
說是洗澡,喬治笙的腿是絕對不能沾水的,宋喜都是洗好毛巾幫他擦,喬治笙隨意的擦了幾下頭發,毛巾搭在一旁,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黏在宋喜身上,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實認真的女人更讓人欲罷不能。
宋喜洗好毛巾,轉身來到喬治笙麵前,看著他問:“自己能脫衣服嗎?”
喬治笙上半身好好的,卻故意道:“不能。”
他有他的撒嬌方式,宋喜做了個嗔怒的表情,動作卻很誠實,伸手幫他解襯衫扣子,待到上衣脫下來,露出整個精壯健碩的胸膛,宋喜邊擦邊道:“你這麼久不運動,腹肌竟然一點兒沒變,真是不公平。”
想著多少人在健身房裏揮汗如雨,累死累活也未必練的出喬治笙這麼漂亮的腹肌和身形,宋喜撇著嘴,暗歎老天爺偏愛他。
喬治笙抬起手臂,環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裏摟,宋喜低頭避開他受傷的左腿,輕蹙著眉頭說:“別鬧。”
喬治笙硬是拉她坐在自己右腿上,手臂如安全帶一般纏在她腰間,讓她動彈不得。
下巴一揚,吻上她的唇瓣,他這幾天第n次提到:“兩個禮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