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帶著何裕森的骨灰離開夜城,象征著一個人的落葉歸根,同樣也代表著一次事件的落幕,此後一連兩個禮拜,日子都過得風平浪靜。
喬治笙也是骨骼清奇,受了這麼重的傷,中途又傷口崩開一回,普通人怎麼也得在床上躺兩三個月,然而他不到一個月,竟然已經可以拄拐下地走了。
元寶也從iuc轉到普通病房,每天都是喬艾雯從家裏帶來的各種補品,時不時韓春萌也會開小灶給他帶一份,吃的他直呼腹肌都快退化了。
前陣子喬家差點兒將整個香港社團掀翻了,經此一役,香港那邊現在分外安生,那些躲在背地裏暗自觀摩的人,總算是見到喬家新一任當家的做派,紛紛避其鋒芒,就連暗裏使壞都不敢了。
喬頂祥早就教過喬治笙,對人隻需要兩種態度,要麼以德服人,要麼以狠服人,無論是哪一種,目的都是叫對方永遠不會也不敢再打小算盤。
托了這次‘血殺令’的福,香港老舊居民區重建的工程很是順利,港媒因此特地報道海威集團,夜城這邊,林棟文帶頭發聲鼓勵,一時間海威正麵形象盡顯,普通老百姓都是跟著政府走,大方向說什麼好,那什麼就是好的,誰會知道光明背後的黑暗?誰又會在意正義下的血腥?
趁著喬治笙分身乏術的空擋,祁家也成功脫險,政府為其發聲,表明食品安全和偷稅漏稅的傳聞皆屬謠言,並說近期頻頻發生知名企業和集團被人誣陷事件,有關部門已在追查,如果抓到造謠生事者,務必嚴厲處分。
這話是盛崢嶸說的,明著在說造謠生事者,可實際上就是在說喬家和祁家,再細化一些,他已經幫了祁家,那這話就是說給喬家聽的,之前的事情到此為止,往後也不要再鬧到台麵上來。
元寶現在精神頭好多了,躺在病床上處理公事,看到盛崢嶸的這則消息時,他似是自言自語的念叨:“到底還是把盛家給得罪了。”
佟昊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可聽到元寶的話,他開口接道:“早晚的事兒。”
隻要喬治笙不選擇盛淺予,那喬家跟盛家鬧掰,也是意料之中的,隻看時間早晚罷了。
元寶道:“祁丞也真會看人下菜碟兒,這是擺明了鑽盛家搭不上喬家的空子。”
佟昊說:“他生錯時候了,早生個三五百年,趕上封建舊社會,就他這點兒藏在褲襠裏的手段,能把整個皇宮給攪合亂了。”
元寶似笑非笑,“那他還得換個性別。”
佟昊不苟言笑,“誰說讓他當妃子了?他這氣質也就配當個太監。”
元寶道:“下次見著祁丞,你就這麼罵他,比動手打他一頓解恨多了。”
佟昊道:“我才懶得跟他廢話,要不是笙哥不同意,我早把他做了。”
元寶麵色如常,平靜的回道:“記著,你是商人,不是混社會的,別動不動喊打喊殺,沒素質。”
佟昊聞言,睜開眼睛,斜眼瞥向元寶方向,無語的口吻說:“你數數自己身上多少個窟窿,怎麼好意思說我?”
元寶說:“我沒掩耳盜鈴,幹用紋身遮傷疤這種蠢事兒。”
佟昊隨手抄起身邊抱枕,這是本能動作,可要抬手扔的時候才想到元寶身上有傷,叨念著:“等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