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往展墨羽這邊望,這回是說正事了。
辛若也不好再躲了,其實她更想現在躲的,辛若扯著嘴角看著皇上,搖頭道,“辛若有負眾望,打不開。”
辛若說完,心底就鬆了口氣,她其實一進門就想把這句話給吼出來的。
雖然現在有些癟癟歪歪的,好歹說到主題了,別因為慧海大師一句話就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她啊。
那幅畫沒差點給她翻爛了,可就是找不出一絲半點的蛛絲馬跡,腦袋裏也沒有那期待又期待的靈光一閃。
想讓她短時間內打開,難,沒準兒戰爭都結束了她還對著那幅畫苦思冥想呢,她不是很閑啊。
辛若心底鬆了口氣,皇上的心就提了起來,眼睛切切的看著辛若。
辛若一臉我沒本事的表情,皇上隻得去看王爺,王爺還是那句,要是辛若都打不開,這個世上就沒別的人能打開了。
皇上額頭顫的恨不得把桌子給掀了才好,當初鐵匣子丟了,他們雖然急可心裏都清楚,能打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就由著福寧王去尋找。
但是外人不知道,東冽隻要沒了鐵匣子震著,就躍起來侵犯大禦又逢著大禦這個多災之年,不用他來施壓,大禦早已不堪重負。
東冽在這個關頭進犯,簡直就是雪上添霜,可偏偏能打開鐵匣子的就是福寧王府一脈。
如今更好了,福寧王府嫡出庶出都打不開,反倒是福寧王府的媳婦能打開。
皇上覺得荒謬,可也沒辦法辯駁,誰讓是慧海大師說的呢,可如此一來,是不是誰娶了她都能打開?
皇上瞅著辛若手上的畫,王爺示意她把畫承上去,讓皇上親眼瞧瞧。
辛若照著做了,皇上瞅著畫,一頭霧水,鐵匣子他自是見過的,上麵的數字他也是瞧過的,這上麵可是半個都沒有,也難怪辛若看了這麼多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邊關的戰事比之前急了多少倍,就是因為那幾場小雨給了大禦喘息的機會,可東冽的逼迫更狠了。
最讓人氣悶的事,文武百官一力推薦半月公子任東征大將軍,可他連麵都不露一下,嫌棄職位低了?
稍稍一逼迫,人倒是出現了,結果騎著馬就闖宮門被侍衛給攔了下來,一言不語掉頭就走,又沒見著,他壓根就是成心的!
禦書房裏就這麼悶著,展墨羽扶著辛若上那邊的椅子上坐著。
他娘子可是懷了身孕的人,打不開鐵匣子那是誰都打不開的,沒必要為難她一個,她隻要安心做他娘子就好。
辛若也沒推脫,她從想怎麼坐怎麼坐想怎麼趟怎麼趟的觀景樓跑來這麼個壓抑的地方,心裏的委屈沒地方說就算了,沒必要還讓她的腿難受吧?
隻是辛若才坐定,皇上身邊的公公立馬往下了走。
辛若倏然睜大了眼睛,就聽見那邊一個疾馳的腳步聲邁進來,“皇上,慧海大師差了人來!”
皇上一聽,臉色立時漾開一抹喜色,揮手道,“快請。”
皇上說著,已經從龍椅上站起來,估計是覺得誠意不夠,要親自前去迎接。
才下了個小台階,那邊公公已經把人領進來了,辛若瞧著眼熟的很,細想一下,知道是誰了,胡謅大師啊!
那個鄙視她的假冒偽劣的假慧海大師啊,給了一幅畫給她結果把她推到這個深坑裏麵,爬都爬不起來了!
辛若瞅著他一身仙風道骨的,淡淡的輕蔑的把臉撇過去,算是報仇了。
那邊胡謅大師進門就捕捉辛若的眼神,眉頭輕蹙了一下,還沒幾個人敢給他這樣的眼神呢,展墨羽站起來道,“師叔。”
辛若聽得一怔,胡謅大師是他師叔,有沒有搞錯啊。
他的武功不是先王爺王爺教的嗎,怎麼還有個師父。
辛若瞅著展墨羽,腦子裏有些些的印象,好像他腿斷後,慧海大師教過他武功來著,慧海大師不會是他師父吧,啊?
很好,慧海大師找不到,找他徒弟雪恨也是一樣的。
辛若牙齒磨得咯吱的響,那邊胡謅大師上前一步,朝皇上作揖,冒了一句天雷滾滾的話來,“禦書房有老鼠?”
皇帝嘴角輕顫,先是蒼蠅,這會子又是老鼠了。
這裏是禦書房,不是泔水房,皇帝瞥頭瞅著辛若。
辛若眼睛很無辜的四下掃視,心裏那個氣,他是不是收了老建寧侯什麼好處,成心的替他報仇來了。
就見胡謅大師走過來,拍了拍展墨羽的肩膀,說是拍肩膀,可辛若怎麼覺得肩膀好疼呢,暗鬥?
這一拍,手擱展墨羽的肩膀上足有三五分鍾呢,最後胡謅大師收了手,笑嗬嗬的道,“兩年沒見,長進了不少,可惜娶的媳婦不咋地。
見了師叔不行禮就算了,還輕蔑,回去得好好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