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眼神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直接往王妃的院子走去。
莫流枬由著暗衛扶著,沒讓二太太沾到他的半點衣襟,氣的二太太在心裏把辛若和展墨羽咒罵個半死。
轉眼聽到莫流枬溢出口不清不楚的輕哼聲,心疼的心都揪成了團。
自己都舍不得責罵一句,卻被人打了五十大板,這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王妃在屋子裏聽丫鬟稟告說展墨羽打了莫流枬五十大板的事,也納悶呢,聽說還是因為帶了人擅闖觀景樓的緣故,臉色也不大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經允許去觀景樓,她可是聽說辛若偶爾住在那裏的,那就是辛若的閨房了。
哪有外男擅闖女子閨房的,也難怪羽兒那麼生氣了,隻是為了這個打五十大板確實過於嚴重了點,怕是有的鬧騰了。
王妃正要去絳紫軒,老夫人已經怒氣衝衝的進屋來了,一臉暴風雨。
指著王妃鼻子便罵道,“看你生的好兒子娶的好兒媳,觀景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兄弟之間去看看怎麼了。
王爺人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還不見他回來!”
王妃聽老夫人的訓斥,臉陰沉沉的,又原樣坐了回去,“羽兒打的好,要本王妃說就該打一百大板,上回才有人擅闖觀景樓被懲罰了,還敢去。
丫鬟攔都攔不住,今兒敢帶人闖羽兒的屋子,沒準哪一天連本王妃的屋子都敢闖了。
如此沒規沒距,就該好好懲戒,別說是羽兒,就是王爺,這一頓板子也少不了!”
辛若從屋外進來,就聽到王妃說的這一番話,饒過屏風瞅著氣的手都顫抖的老夫人。
哼了鼻子道,“老夫人以為誰都沒規沒距是嗎,要說整個福寧王府最沒規矩的就是你了。
母妃是福寧王府的當家主母,你何時將她放在眼裏過,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沒憑沒據的就跑來訓斥母妃。
可曾問清楚相公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打的他,他到底該不該打,是不是哪一天他將福寧王府賣了,我們都不能訓斥他兩句了?!”
辛若話一出,王妃眼睛都瞪大了,一屋子丫鬟太太嘴張的輕而易舉就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福寧王府可還沒誰敢當著老夫人的麵罵她沒規矩,不由得把眼睛都望向了老夫人。
隻見她手顫抖的指著辛若,眼睛裏都能噴出來了,大有過來扇辛若的樣子。
卻見展墨羽眸底含笑的看著辛若,扶著她過去給王妃請安,然後坐下來,外麵嵐冰帶著幾個暗衛把那幾個打的毫無力氣的男子拖進來。
王妃瞧了那幾人衣襟上都帶了血,眉頭有些蹙,抬起漂亮的鳳眸看著他,正準備問話,就聽展墨羽道,“去半月坊請父王回來。”
嵐冰將手裏的包袱送至王妃麵前的桌子上,打開,恭謹的對王妃道,“枬少爺帶著他們幾個去觀景樓,偷盜了鐵匣子。”
一屋子人根本就沒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那鐵匣子。
二太太駁斥道,“拿個鐵匣子就來冤枉枬兒,二十萬兩銀子你不還就算了,犯不著要了枬兒的命吧。
王嫂,鐵匣子是福寧王府祖傳的寶貝,枬兒怎麼會帶外人來偷。
你就由著他冤枉我的枬兒,枬兒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有個萬一,我今兒就撞死在這裏!”
這是拿死來威脅王妃呢,辛若聽得直冷哼,她身側的展墨羽直接吩咐道,“把椅子都挪走,省的二嬸待會兒撞牆還得繞道。”
辛若聽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群丫鬟站在那裏直勾勾的望著他,以為耳朵聽錯了。
展墨羽眉頭一蹙,幾個丫鬟二話不說搬了椅子就走,老夫人這會子實在是忍不住爆發了。
冰冷的罵道,“放肆,打了人你還讓你二嬸撞牆,王府幾時有過你這樣的子孫了,哪裏是腦子好了,根本比之前更壞了!”
辛若冷冽的目光瞅著她,“辛若和相公如何不孝用不著您操心,您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父王回來,怎麼交代三十年前的事吧。”
辛若話落,老夫人眼底閃過一陣驚愕。
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老夫人瞥頭望去,就見王爺一臉暴戾之色邁步進屋,他身後跟著個老媽媽,元媽媽。
老夫人想著辛若的話,再見到元媽媽進來,手裏的拐杖直接就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哐當一聲傳來才喚回老夫人的神智。
春紅忙撿起拐杖遞到老夫人手頭,扶著她坐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