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學就這麼準,比那些學了半輩子的大夫不知道好哪裏去了。
大太太聊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溫君瑤走,辛若見王妃送她們出去,她實在是在床上坐不下去了。
墨蘭瞧了便想笑,她們豈會不知道辛若有多坐不住。
這麼些日子真是難為她了,來瞧病的都來的差不多了,便勸道,“少奶奶,方才王妃都說您身子裏的毒清的差不多了呢。”
辛若聽得直點頭,自打王妃說這句話起,她就坐不下去了,掀了被子就下床來,“再躺下去就該說我嬌弱了。”
紫蘭從外麵進來聽了嘴角就鼓了起來,說少奶奶嬌弱又不是頭一回,三天沒下床,可不是有人說世子妃天天吐都堅持請安的嗎。
就少奶奶中點毒就臥床不起,還把少奶奶出嫁前吹點寒風就發燒的事拿出來說,真真是個人都要被氣死啊。
辛若瞅著紫蘭嘴撅著,手裏還有個小竹筒,那該是信才對,莫不是傳回來什麼不好消息吧,忙問道,“怎麼了?”
紫蘭拿眼睛覷辛若,聳了鼻子道,“少奶奶您慘了,您中毒吐血的事不知道被誰傳到少爺耳朵裏去了,專門寫了封信回來訓斥您呢。”
辛若聽得嘴角輕抽了下,她也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不是已經打過招呼了嗎,這才幾日就傳了信回來。
那是什麼時候就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她說話不管用是不是,看她被訓很高興啊。
辛若悶著氣,紫蘭道,“少奶奶您也別氣,這事要不告訴爺,回頭爺知道了,不當您受罪,那些暗衛也得跟著倒黴。”不可牽連無辜啊是不是?
要她說啊,就得告訴爺,讓爺早日回來好好訓訓她。
上回流鼻血時才保證不用這種自虐的法子的,她們都聽著呢,結果還不是用了。
就該打少奶奶屁屁,讓她好好長長記性,嘴上說兩句根本不管用,轉眼就給忘了。
辛若其實想說,不就一點點的血嗎,就當是捐了還不成麼,這不是對身子沒什麼大礙嗎,別那麼當真好不好。
心裏這麼想著,還是忙著接過小竹筒瞅著,辛若這時候才覺得把鷹訓出來傳信有時候也不大好,別如現在。
訓就訓吧,也得人回來是不,那時候的事誰知道,沒準時間久了就忘了呢。
辛若讓丫鬟把信拿下去收了,這才道,“這兩日我在床上想了好幾個方子,我們去香室。”
辛若說完,邁步就往外了走,該出去透透氣了,林媽媽在院子裏瞅著辛若出來,有一瞬的怔住,“少奶奶,您怎麼下床了?”
辛若伸展著胳膊,笑道,“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好好鬆鬆筋骨了,再躺下去,懶骨都養成了。”說完,邁步就往觀景樓去。
林媽媽瞧著辛若,半晌抬頭瞥了眼在空中徘徊的鷹,方才在觀景樓上紫蘭手裏頭拿著的是什麼?
這些日子時不時的就有鷹在絳紫軒上麵飛,偶爾還有鴿子,鴿子可以傳信她知道,鷹是幹嘛用的,少奶奶又是在和誰傳信?
林媽媽站在這一邊神遊,那邊墨蘭瞥了她一眼,對辛若道,“少奶奶,這些日子奴婢常發現林媽媽瞅著觀景樓發呆呢。”
辛若笑著,對著觀景樓發呆呢,怕是想進去吧,“讓南兒北兒搬回正屋住,白日裏沒事不要去觀景樓。”
不在床上躺著了,辛若便日常的去王妃屋子裏請安。
這一日,辛若去的時候,二太太正在問王妃,“王爺都出門十天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妃正啜著茶,聽了抬頭瞅了她一眼,笑道,“王爺說了半個月回來,怎麼會提前回來呢?二弟妹是有什麼急事找王爺嗎?”
二太太笑著啜茶不接話,她以為貴妃遇上這麼大麻煩,王爺怎麼樣也會提前回來的。
沒想到說半個月當真就是半個月呢,那邊王妃瞅見辛若,忙讓丫鬟扶她坐下,“你怎麼不在屋子裏歇著,跑來做什麼?”
辛若福身,回道,“辛若已經沒事了,讓母妃擔憂了許久。”
王妃瞅著辛若,嗔笑道,“跟母妃這麼見外做什麼,昨天羽兒還來信讓母妃看著你點兒,在他回來之前不許你出王府呢。”
辛若聽得嘴角微抽,寫信說她一頓還不夠,丫的,還跟王妃說。
離他回來還有小半個月呢,她答應辛優身子好了回元府一趟的,這不是讓她失信嗎。
可他都跟王妃說了,王妃會讓她出去才怪。
現在跟她說就是打個招呼,不許有想出去的想法,她會很為難誒。
辛若點頭示意知道了,那等他回來了再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