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話音才落,幾個暗衛就閃了出來,有四五個呢,三兩下就將那群剽悍的大漢摔在了地上,叫苦連連。
那邊墨蘭紫蘭上前來扶著辛若走下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天子腳下作案,膽子不小啊!”
那幾個大漢絲毫不知悔改,哼了鼻子道,“識相的放開我們,乖乖給爺道個歉,爺們不跟你一介婦人一般見識,不然有你好受的。”
辛若聽了更是氣,示意紫蘭去扶那個被打倒在地的老翁。
老翁朝辛若搖頭,“夫人,老翁在這裏謝謝你了,這些人可惹不起,你還是快走吧,別讓我連累了你。”
紫蘭聽了就不大高興了,“他們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敢在這裏這麼橫,難道都沒人管嗎?”
老翁無力的搖頭,“這麼熱的天,那些官老爺早不升堂了,就是有人去報案也隻挨來一頓毒打,這些日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紫蘭聽得回頭瞅著辛若,老翁說這是丞相表弟府上的家丁,京都的官老爺可不就是丞相大人的門生,官官相護,哪有他們伸冤訴苦的地方。
紫蘭聽著丞相大人首先想到的可不就是阮文浩,想不到他家親戚竟然這麼橫,辛若蹙眉。
地上跪著的家丁鼻青臉腫的還在叫囂著,辛若原本心裏就煩,這會子聽了心更是煩躁的慌。
那邊丞相夫人的家丁帶著人過來了,地上跪著的人像是見到了救星似地,扯著青紫的臉皮道,“程管家,是我啊,牛成。”
程管家瞅著地上的牛成,眉頭蹙了下,表老爺家的人被人打了,這不是沒將丞相府放在眼裏嗎,當下揮手讓人幫忙。
辛若沒說話,還真沒料到丞相府的人會不聞不問就幫忙,暗衛照樣全給收拾了,其中一人上前福身問道,“少奶奶,這群人怎麼處置?”
紫蘭氣呢,“打,狠狠的打,打的他們隻能喝粥為止,擋了少奶奶的路不算還敢搶銀子!”
暗衛聽了回頭就對著那些人踩下去,辛若撇過頭,示意墨蘭給老翁幾兩銀子。
這天買傘怕是賣不出去,轉身時,那邊一個貴婦人目光冷冷的瞅著辛若,辛若眼神同樣很冷,這怕是左相夫人,趙欣然的娘了。
程管家帶的人全都被打的皮青臉腫的,幸好他站的遠跑的快,回頭瞅著左相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左相夫人瞅著那群從地上爬起來的侍衛,氣的一甩車簾,“一群沒用的東西,給我查那兩輛馬車是誰的,我才回來,就被人弄的這麼晦氣,還不快回府!”
程管家連著點頭,吩咐人去追馬車去了,馬車像是下人坐的,那夫人不知道是誰府上的,竟然坐輛尋常的馬車。
瞧馬車上的標記好像是福寧王府的,不知道是誰,竟然坐的馬車這麼寒酸。
聽丫鬟說是少奶奶,福寧王府的少奶奶可不就是那位二少奶奶了。
程管家把事理通,回頭跟左相夫人稟告了,左相夫人眉頭緊蹙,眸底露出寒意來。
欣兒沒能順利當選皇子妃,可不就是她攪的局,她就是因為這事才急急忙的趕回來,沒想到還沒進府就撞上了。
左相夫人離開京都有段時日了,並不了解辛若,但是關於辛若的傳聞卻是聽了不少。
不是說她因為溫順才被福寧王妃選作兒媳的嗎,就她方才的行事作風,哪裏有半點溫順的樣子。
明知道那是丞相府的侍衛,還下這麼重的狠手,完全沒將丞相府放在眼裏!
丞相夫人坐回馬車,程管家趕緊的讓車夫趕馬車回府,辛若直接就到了清平街的小院。
一進門就瞧見跟在蘇媽媽身邊的丫鬟,紫蘭忙問她蘇媽媽情況如何了。
丫鬟忙回道,“蘇媽媽不礙事,隻是胳膊脫臼了腿被刺了一箭,但是元媽媽傷的比較重,方才大夫說怕是沒救了。”
辛若聽了忙進屋去,元媽媽可不能死,她可是重要的人證。
辛若想著疾步邁進屋子,那邊大夫是半月坊的人,醫術也很高超,他說沒救了,元媽媽的命肯定懸。
大夫見辛若進來,愣了一下,辛若直接走到床邊,元媽媽臉色異常的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辛若一掀被子,就瞅到她肚子處被刺到了,血都染在了被子上。
辛若眉頭緊蹙,那邊墨蘭拎著藥箱子走近,打開藥箱拿了藥就給辛若。
元媽媽瞅著眸底詫異,卻是艱難的擺手道,吐字慢不說還有氣無力,“少奶奶,沒用的。”
辛若瞅著她,“元媽媽,你心裏清楚,我和相公送你來這裏就是要確保你萬無一失,你不能死。”
元媽媽怔住,隨即扯著嘴角,“這都多少年的陳年往事了,少奶奶還是別查了,不會有結果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