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淡笑不語,又坐了一會兒,就帶著紫蘭回到絳紫軒。
書房裏,嵐冰正跟展墨羽說著刺殺的事呢,辛若也在一旁聽著,王爺也插手了,更是直接將事情上報到了刑部。
展墨羽揉著額頭思岑著,辛若卻是幹脆將在王妃屋子裏的事跟展墨羽說了。
展墨羽是王妃的兒子,理當知道母妃隱忍了二十年的事,“相公,母妃不許我們查,我們怎麼辦?”
展墨羽也沒料到王妃知道是誰要殺她,還直接就說不許他們查,更沒料到背後的事情竟然這麼多。
展墨羽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令牌,左右翻看了一下,嘴角劃過一抹妖冶的笑。
“母妃不讓就不查了,可以偷偷的查嘛,回頭把這個令牌給父王送去,讓父王查,我們查出來他不一定信,隻有他自己查出來,由不得他不信。”
展墨羽想著,帶著辛若就去了王爺的書房,王爺一個人在書房裏,手裏拿著一畫卷瞅著,不知道再想什麼。
門口的小廝展墨羽直接就讓嵐冰給點暈掉扔遠了,王爺見展墨羽推著輪椅進去,忙將畫卷收起來,有些躲藏的意思。
瞥眼見展墨羽撅著嘴生氣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就止住了,放下手裏的畫卷,饒過書桌過來,問道,“羽兒怎麼來了?”
展墨羽沒有理會他,推著輪椅往前頭走,好奇的拿過畫卷展開。
辛若嘟嘟嘴,王爺都準備藏起來了,他還正大光明的瞅,那嘴撅的王爺要是不給就是有貓膩,弄的王爺局促的站在那裏。
辛若想著這事估計也就他能做得出來,等見到畫卷上的人辛若就怔住了。
是一個少女,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麵上罩著薄紗,手上拿著的是一朵殘破的雪蓮,頭上沒什麼飾物,隻一根簪子,可不就是芝蘭珠麼!
辛若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就見薄紗一角寫著一個字,馨。
辛若扯了扯嘴角,貌似貴妃娘娘的名字叫溫雲馨,這到底是不是王妃啊。
正想著,就聽展墨羽睜大了眼睛瞅著王爺,“你看母妃的畫像,為什麼不給我看?”
王爺聽著更是尷尬,“這……不是你母妃,羽兒乖,把畫給父王好嗎?”
展墨羽鼻子一橫,“怎麼就不是了,這簪子就是母妃的!娘子,拿出來比比看。”
王爺聽的怔住,辛若就將簪子拿了出來,王爺瞥了一眼,又細細的瞅了瞅畫卷,“你真覺得這畫像你母妃?”
辛若聽得嘴角直抽,長眼睛的都覺得像好不好。
隻是貴妃娘娘跟王妃長的有六七分的相似,這畫像自然也像她了,這簪子是王妃的無疑,可這薄紗上的馨字,作何解釋?
這畫像是誰畫的,眼神好的都瞅見薄紗上繡的字了,就沒瞧見麵紗下的人?
“這畫就是母妃,”展墨羽一錘定音,三兩下就把畫卷好了,遞給了王爺,“不信你自己去問母妃。”
王爺接過畫卷,神色有一絲的猶豫,隨手把畫卷放在了書桌上,問展墨羽道,“羽兒甚少來父王的書房,今兒來可是有什麼事?”
展墨羽這才把袖子裏的令牌拿出來,“這是今兒暗衛在刺殺現場找到的令牌,或許和刺殺有關。”
王爺疑惑的接過令牌,眼神就凝了起來,展墨羽卻是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那隻獨有的箭從輪椅後頭取出來。
“刺殺的不止兩隊,這是第三隊人射的,差點就害死娘子和母妃了,母妃不許我們查。”
王爺接過箭一看,臉色更是沉了,這不是當年消失的那一隊暗衛專用的箭嗎?
當年父親手裏一共三隻暗衛,主要的那一部分給了他,一小部分給了羽兒,還有一隻消失了,他找了許多年都沒找到,當年父親將它給了誰?
展墨羽見王爺瞅著箭隻發呆不已,眉頭微蹙,和辛若對視一眼,辛若也詫異呢,王爺這樣子,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就聽展墨羽問道,“父王,這箭?”
王爺伸手摸摸展墨羽的頭,“以後去哪裏,身邊多帶幾個暗衛,刺殺你母妃的怕是王府裏的人,這箭是你祖父手下的暗衛專用的。
已經消失有幾年了,乖乖聽你母妃的話,這事父王會查。”
展墨羽這才點點頭,推著輪椅出了書房,那被扔遠的小廝,瞅著展墨羽就往牆角挨。
辛若卻是詫異展墨羽和王爺的反應,展墨羽也陷入了沉思,王府當真不大安全了。
當年消失的那一隻暗衛人數不少,有四十四人呢,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還不知道壯大的如何了,當年祖父將它給了誰,怎麼也沒人提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