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展墨羽也知道王爺在找那一隻暗衛,沒想到見麵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看來這一次,他們要殺的不是母妃,而是他娘子。
母妃在王府快二十年了,都沒人下手,獨獨和辛若出去就遇上了,他娘子何時招惹過王府的人,逼的他們下殺手了?
這事雖然明白的交給了王爺查,暗地裏展墨羽也在找。
隻是那藏匿了幾年的暗衛突然出現,隻放了一箭就消失了,要查起來談何容易?
這一日,辛若和往常一般去王妃屋子裏請安,二太太三太太都在,冰嫻郡主也在。
王妃見辛若來,不等辛若行禮,就招手道,“辛若,快過來,你素來會送禮,正好幫母妃出出主意。”
辛若聽得直眨巴眼睛,就朝王妃走去,就聽王妃道,“十日後就是貴妃娘娘的壽辰了,你幫母妃出出主意,送什麼好。”
這還真是難為辛若了,辛若又不知道貴妃娘娘喜歡什麼,怎麼知道該送什麼好呢。
辛若眨巴眼睛道,“母妃,貴妃娘娘喜歡什麼,咱們就送什麼吧。”
三太太聽了點頭道,“可不是,貴妃娘娘素得聖上寵愛,這一回的壽辰不可馬虎了,聽我們老爺說,這兩日朝堂上天天都在議論著鐵匣子的歸屬呢。
貴妃娘娘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依我看啊,貴妃當年就喜歡琉璃,不若就送琉璃吧?”
辛若聽得直點頭,拽了王妃的手,搖著,“母妃,就送琉璃吧,聽三嬸這話,怕是知道哪裏有琉璃呢。
她這麼急著鐵匣子的事,不如就把這準備壽禮的事交給三嬸去辦。
憑著三嬸的賢惠定能準備一份可心的壽禮,也省的您操心。”
王妃聽得嘴角劃過一抹淡笑,嗔了辛若一眼,回頭瞅著三太太,“辛若這提議正好,就麻煩三弟妹了。”
三太太聽得嘴角直抽,看著辛若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見王妃這麼說,扯了扯嘴皮,“我這不也是關心王府嗎,鐵匣子可是祖宗留下來的,哪裏能讓人得了去,再說了,我與半月坊可不熟,哪裏知道哪裏有琉璃。”
辛若聽得惋惜的歎了一口氣,“辛若聽三嬸說就送琉璃,還以為三嬸知道哪裏有呢。
原來三嬸也不知道呢,母妃的琉璃是相公送的,要是送給貴妃的話,沒準相公就給砸了。
這可難辦了呢,琉璃半月坊倒是有,可那都是天價之寶呢。
三嬸要是願意掏腰包,辛若就去跟半月坊說說。”
辛若眨巴著眼睛瞅著三太太,她不是愛管閑事嗎,手都插王妃這裏來了。
王妃要不是煩她了,怎麼會給她使眼色,說送什麼可不是她耍耍嘴皮就可以的事,要得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才成,不然誰搭理她。
三太太被嗆的臉都紅了,氣的直扭帕子,沉著一張臉道。
“三嬸是有那份心沒那份力啊,哪像你那麼財大氣粗,兩萬兩銀子眨都不眨就送了出去,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你三嬸呢。”
辛若聽得無語,原先還是向王妃伸手要銀子,現在幹脆找她要了,這臉皮真是厚的辛若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三嬸,那可是捐給受災的貧苦百姓的,三嬸怎麼能拿自己跟他們比,難不成三嬸想過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
辛若話才說完,二太太拿帕子掩嘴笑,三太太一張臉窘的那個紅。
王妃也忍不住了,聲音帶著笑意,“你三嬸是誇你大方呢,好了,這事今兒就不議了,回頭你回去了再幫母妃好好想想。
今兒母妃有些頭疼,待會兒你留下幫母妃看看賬簿,周媽媽走後,這些賬冊壓了好些,母妃一個人看不過來。”
冰嫻一聽,眉頭微蹙,王妃這是要教辛若管家了。
那她呢,冰嫻郡主張大了眼睛瞅著王妃,王妃卻是沒有看她,冰嫻郡主臉就有些沉了,就覺得這幾日王妃有些變了。
不像之前那樣溫婉和耐煩,冰嫻郡主將手裏茶盞放下,“母妃,您身子不適,辛若一個人幫你怕是不夠,冰嫻也幫您吧,出嫁前,母妃也教過我不少。”
三太太聽了就抬了眉頭,原本扭緊的帕子也鬆了些,臉色也好了不少。
辛若瞅見王妃說要她幫著查賬時,二太太和三太太臉色都變了,比她嗆她們時還要嚴厲不少,辛若就覺得有問題。
再聽冰嫻郡主也提議幫著看帳,就更覺得有問題了。
王妃眉頭也蹙了起來,她不過就是讓辛若幫她對一下帳而已,怎麼一個個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