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藥製的不夠好,那個,她自以為製的不錯了,方才還沾沾自喜呢,這會子一聽,差的不知道哪裏去了,難怪少奶奶氣的拿手指彈她了。
紫蘭撅著嘴,巴巴的跟在辛若後麵,腦子裏琢磨著這思想報告怎麼寫。
少奶奶平素溫婉,不喜歡招惹人,更不喜歡人家拿她說事,欺負王妃,欺負少爺,欺負她們,還有那一群太太們得一起收拾了……
那個,她的思想跟少奶奶一樣啊。
辛若回了觀景樓,直接就去了書房。
展墨羽正跟冷魄他們說著話呢,見辛若進來,眼睛眨了兩下,正準備喊辛若,就聽辛若撅了嘴道,“相公,我紅杏出牆了。”
展墨羽手上的毛筆啪嗒一下就掉了,汙了賬簿,繼而掉到他衣服上。
雪青色的袍子汙了好大一塊,冷魄嵐冰幾個傻眼了,站在那裏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嘴角那叫一個抽。
少奶奶,幾天沒見,你要不要這麼語出驚人啊,心肝都被你嚇停掉了。
感覺到屋子裏一股冷氣冒出來,幾人忙福身退了出去。
嵐冰蹙著眉頭,幹脆找紫蘭去了,不過才進了一趟皇宮,少奶奶怎麼就紅杏出牆了?
辛若說完,瞅著展墨羽袍子處的墨汁,忙上前去扯他衣服。
展墨羽緊拽了辛若的手,眼裏閃出冰棱出來,“誰逼你紅杏出牆的,我去殺了他!”
辛若嘴角扯了扯,手腕被他用力拽的生疼,轉了兩下,嘴更是憋了,“怎麼,你還想去殺了他啊?”
展墨羽聽辛若的話,臉更是沉了,沉的辛若都覺得自己冷到骨子裏去了,玩笑開大發了,嘴嘟了一下,“你想殺就殺吧,洛親王世子到京都來了。”
展墨羽聽了,幹脆就站了起來,“我去殺了他!”
辛若聽的眉頭那叫一個蹙,“好好的,你殺他做什麼,坐下來。”
辛若拽著展墨羽,展墨羽瞅著辛若,辛若隻得道,“相公,我發現你變笨了,你忘了,上回在潼南的客棧他可是瞧見你戴麵具站起來的樣子。
而我,福寧王府的二少奶奶嫁的可是個殘腿的,今兒在皇宮遇見他了,我說上回那個不是我相公,他肯定以為我紅杏出牆了。”
展墨羽聽了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隨即想著辛若的話嘴角抽了抽,再想到他自己說的話,耳朵就紅了。
辛若睜著眼睛瞅著他,手指摸了摸他胸前的墨汁,歎息道,“好好的一件袍子就這麼毀了,賣了還值個幾十兩呢。”
不說還好,辛若一打趣他,展墨羽的眼睛就閃出火花來,緊摟著辛若的腰,“你倒是敢嚇唬我了,連著我將衣服都弄髒了。
回頭得給我重做兩件,看你還敢提紅杏出牆,回頭我連杏樹一起拔了。”
說著,就揪著辛若的鼻子不撒手,狠狠的瞪著辛若,方才聽辛若說那話的時候,他的心仿佛墜進了冰窖,現在還心有餘悸。
辛若被他的手弄的癢癢的,憋了嘴悶聲道,“你愛拔就拔吧,咱院子裏沒有杏樹,相公,上回我踩了秦知府一腳,淑妃怕是記恨上我了,都找了我兩回麻煩了呢。”
展墨羽聽的眉頭直蹙,“那以後都不進宮了,離她遠遠的。”
辛若倒是想啊,可是能成嗎,貴妃的壽辰可就快到了呢。
想著王妃和貴妃,辛若忍不住撫額,猜測王妃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才和貴妃鬧得這麼僵。
若是僅因為王爺,還不至於吧,王妃不是早知道王爺中意的是貴妃麼。
辛若拋開這些胡亂猜測,想著明兒去南禪寺的事。
第二天一早,辛若吃過早飯就帶著墨蘭紫蘭兩個去了王妃的屋子。
王妃正在啜茶呢,水霧朦朧中不知道王妃在想寫什麼,屋子裏隻一兩個小丫鬟在。
辛若遠遠地瞅著,就覺得王妃孤單的很,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好歹她身邊還有展墨羽,除了他,辛若還可以研香製藥。
在屋子裏待一整天也不會覺得悶,不時的還可以在觀景樓上胡鬧拿幾個小丫鬟打打趣,玩玩秋千栽栽花。
沒人約束她,就是展墨羽瞅著,也不會說她什麼,樂的逍遙自在。
可是王妃呢,除了二太太三太太她們外,當真沒兩個可以說話的人。
正因為如此,所以王妃能忍她們都忍著吧,人需要朋友也需要敵人,辛若想著,心裏就泛酸,王妃瞅見辛若來,臉上就劃開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