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瞅著心裏直歎息,繞了半天結果半點沒變,也不知道周媽媽在半月坊怎麼樣了。
那老貨現在可是讓不少人頭疼呢,可人不在王府,就是想下手都難。
二太太想著,心裏一陣煩躁,暗氣辛若膽小怕事,送舒痕膏還提醒人家注意是不是有毒,這不是拆半月坊的招牌嗎!
閑聊了好一會兒,王妃才和辛若出了皇後的屋子,才走了沒幾步,那邊就有個小丫鬟來請,“王妃,貴妃娘娘有請。”
辛若蹙了蹙眉頭,都要走了,貴妃怎麼還請王妃去,之前在屋子裏直接說不就好了。
正猜測著,就聽王妃道,“麻煩跟貴妃娘娘說一聲,時候不早了,府裏還有急事就不去了。”
說完,王妃轉身就走,那丫鬟伸手阻攔,辛若就見王妃溫婉的臉上閃過一抹薄怒,嗬斥道,“讓開!”
盧側妃瞧了,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貴妃娘娘請姐姐去呢,姐姐怎麼這點麵子也不給?為難個小丫鬟做什麼?”
辛若聽了眉頭就蹙了起來,王妃和貴妃的關係要簡簡單單的是姐妹那麼簡單就好了。
中間夾著個王爺,或許還有她相公的事在,見了麵能有幾句客套話。
盧側妃還處處落井下石,王妃不舒坦她心裏就高興了。
辛若扶著王妃的手道,“母妃,你的頭還疼麼,不能生氣,生氣頭就更疼了,辛若扶您去車上坐會兒。”
說著,扶著王妃就走,那丫鬟手臂伸的長長的,就是不讓,大有王妃不去她就撞死在這裏的架勢。
辛若朝紫蘭使了個眼色,紫蘭就上前拍了她的手,“王妃都頭疼了呢,你還攔著路不讓,貴妃娘娘就是這麼教你請王妃的麼?”
那宮女被紫蘭半拖半拽的拉走了,一頓訓斥,回來時,紫蘭貼緊了盧側妃走了兩步。
辛若陪著王妃坐在馬車上,王妃撫著額頭靠著大迎枕,光潔的額頭緊蹙著,神情有些不慍。
辛若知道跟貴妃的事有關,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辛若都恨不得鑽進王妃的心裏去探查一番,王妃心裏積攢了許多事,可偏偏都壓著不說。
鬱結難舒,終成大患啊,還有那貴妃,身邊的丫鬟都這麼橫,連王妃都不放在眼裏,王妃怎麼說也是她妹妹吧。
回到王府下了馬車,辛若扶著王妃就要進屋。
那邊盧側妃跟著幾位太太一道過來,頭上沒幾件頭飾,失了不少的光彩。
見辛若直勾勾的望著她,臉就沉了下來,正欲開口,突然覺得嗓子一陣發癢,想撓撓不到,張嘴欲叫太醫,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急的盧側妃臉都慘白了,王妃也怔住了,好好的盧側妃怎麼變成這樣了?不會又要變豬頭臉吧?
二太太就走在盧側妃身邊,見了直蹙眉,“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臉會不會再腫?”
二太太不說話還好,一提臉腫,盧側妃就急了,上回那十萬兩的藥膏她全用完了。
那藥膏效果好呢,不當可以消腫,還有美白的功效,她見隻剩下一點,就全給用了。
這會子要真腫了,可怎麼辦啊,想著,盧側妃就急了起來,隻是臉沒有上回灼熱的感覺,她的心漸漸的鬆了下來。
可是嗓子發癢,半個字也吐不出來,盧側妃更是急了,眼淚都急出來了。
一旁的小廝飛快的去請太醫,王妃讓人將盧側妃扶了回去。
辛若送王妃回了屋子,就帶著紫蘭回去,半道上,辛若回頭瞅著紫蘭,眼睛一眨不眨的道,瞧得紫蘭一陣心慌。
她猜錯了,少奶奶那意思不是要她懲治盧側妃,忙低了頭,“奴婢知錯了。”
辛若眉頭微蹙,“知道自己錯哪裏了?”
紫蘭微抿了唇瓣,眼角四下飛掃了一遍,才小聲咕嚕道,“奴婢不該下藥,害的側妃嗓子啞,丟了王府的臉麵。”
辛若見紫蘭說的那麼誠懇,氣的她一個手指就彈她腦門上。
紫蘭憋著嘴不明所以的瞅著辛若,就聽辛若戳了她腦門道,“你這叫知道錯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製香製藥的時候不能分心。
分心影響效果,原本該有半個月的藥效愣是給你變成了七天,浪費時間浪費心力不說你還浪費藥材。
你說你該不該打,回頭寫一篇思想報告交給我,好好的反省一下。”
說完,辛若就轉了身,留下紫蘭愣在原地,愕然張大了嘴巴,嘴撅了兩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是該寫思想報告了,她竟然猜錯少奶奶的意思,少奶奶哪裏是嫌她給盧側妃下毒丟了王府的臉麵,根本就是嫌棄盧側妃閉嘴的時間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