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辛若燙傷了她,也賠禮道了歉,就連顏容公主賞賜的藥膏都拿出來給她,她還拒絕起來,未免太不將辛若放在了眼裏。
正欲開口訓斥,就聽辛若沉了臉道,“周媽媽這是不肯原諒我麼?”
周媽媽驚恐的望著辛若,連連搖頭,可就是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要說的話早些就說了,辛若也懶得跟她玩了,將舒痕膏盒子合上,又拿帕子擦了擦手。
看著周媽媽的嘴角劃過一絲的冷意,“周媽媽不肯用,是知道舒痕膏裏有毒,不但不會去疤,反而會讓皮膚潰爛吧?”
辛若說完,周媽媽愕然睜大了眼睛,眸底閃過一抹慌亂。
就見辛若回頭對王妃道,“母妃,那日辛若去皇宮時,顏容公主就將這盒子舒痕膏教給了辛若,說是裏麵被人下了毒。
讓辛若查查到底是誰要害她,幸好顏容公主用之前找太醫驗看了一番,不然顏容公主的臉有個萬一,母妃和辛若都脫不了幹係。”
王妃聽了眼神就淩厲了起來,再看周媽媽腿腳打顫的樣子,說她不知道舒痕膏有問題她都不信。
這舒痕膏因為是顏容公主幾次三番催促的,那日辛若差人將雪花膏送來時天色已經晚了,她便讓她拿下去收好的。
隔了一日才送去的,這會子舒痕膏裏被下了毒,不是她還能有誰!
好在顏容公主找人查驗了一番,不然她和辛若就是有幾個腦袋又不夠賠的。
顏容公主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她,害了顏容公主不算,還要拖她和辛若一塊兒下水,氣的王妃一拍桌子。
周媽媽趕緊的跪下,連連磕頭,“奴婢不知道膏藥裏有毒,奴婢身份低微,怎麼敢用公主賞賜給少奶奶的東西,王妃,奴婢忠心耿耿和公主又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
外邊展墨羽推著輪椅進屋,辛若忙上前幫他推著,就聽展墨羽接話道。
“母妃,她在顏容公主的膏藥裏下毒,差點害了娘子和您,還連累了半月坊的聲譽,羽兒要將她交給半月坊老板處置。”
王妃蹙了蹙眉頭,周媽媽畢竟是她身邊幾十年的媽媽了,交給半月坊她還能有命在麼。
可她既是敢不念主仆情分在顏容公主的膏藥裏下毒,王妃想著就點頭同意了。
辛若見了總算是鬆了口氣,就怕王妃心軟呢,不然她也不用演這麼一出戲來揭穿她,這會子周媽媽被抓的消息該傳遍王府了吧,不知道待會兒會有誰來瞧好戲。
辛若想到一個問題,擔憂的朝王妃道,“母妃,周媽媽既是敢在顏容公主的舒痕膏裏下毒,難保身邊沒藏著毒藥,要不要派人去收藏一番。”
王妃點點頭,辛若就示意墨蘭紫蘭一起去瞅著,今兒她要將周媽媽端個徹底。
怕周媽媽跟秋月和冬荷一般被殺或是自殺,王妃一同意帶走周媽媽,展墨羽就讓嵐冰帶她走了。
二太太她們來時,已經沒見到周媽媽了,屋子裏異常的平靜。
辛若見她眼裏有詫異,笑著福身道,“辛若給二嬸請安,二嬸再瞧什麼呢?”
二太太笑著,眼神有些微閃,“沒瞧什麼,這不是聽見有人在顏容公主的藥膏裏下毒,特地來瞧瞧麼,周媽媽人呢?”
辛若聳了聳肩,“相公將她送去半月坊了,回頭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給顏容公主一個交代,再將周媽媽還回來,她是母妃的人,還得母妃親自處置才是呢。”
二太太聽了不再說什麼,找個地兒坐下。
那邊墨蘭和紫蘭搜出來一個好大的包袱,也沒交給辛若,直接就遞到王妃麵前,打了開來,裏麵不少的好東西呢。
辛若隨手拿起一個鐲子,詫異的瞅著,眉頭緊蹙,“這個不是四嬸的麼,怎麼在周媽媽屋子,還有這個不是六嬸的麼。
這個發簪,我好像在二嬸頭上見過,二嬸,這是不是你的?”
辛若拿著碧玉簪子回頭瞅著二太太,二太太端著茶水的手有一瞬的晃動。
搖搖頭笑著,“怕是看錯了吧,怎麼會是我的,我的簪子在梳妝盒裏好好的呆著呢。”
辛若但笑不語,隨手轉了轉玉簪子上的二字,正好對著王妃。
王妃見了一大包袱的首飾,這些可都不是她賞賜的。
王妃越瞧心越冷,周媽媽是她的貼身媽媽,二太太她們賞賜她無可厚非。
可拿這麼貴重的首飾賞可就是不尋常了,還有這首飾明著就是二太太的,她否認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