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朕親政那一,年少體弱的皇帝如是想。
此刻的文祥還沒得到行朝再次大敗於劉深之手,十幾萬軍民浮萍一樣飄浮於海上的消息,他正忙著練兵,安排同的部隊進行不同階段的訓練。
“前一段時間的訓練結果,相信諸君已經覺察得到。如今誰再我第一標是支弱旅,我想,下再無勁卒的存在”,文祥站在長桌前,侃侃而談。長桌兩側,將士們一個個坐得筆挺,崇拜地看著眼前這個點石成金的大宋右丞相。
如果四個月前,諸將對這種剃練兵的效果還心存懷疑的話,如今,這種疑慮已經全部打消。那晚上,他們都親自參加了戰鬥,目睹了第一標強大的戰鬥力。
兩千多步卒,偷襲堅守城寨的一千探馬赤軍。擱在以前,這是大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以往戰場上,這個比例的兩支隊伍相遇,宋軍隻有落荒而逃的份。那晚上,大夥終於讓敵人狼奔豬突了一回。
都是上過戰場的人,諸將心中自有一杆稱,第一標的強大,不僅僅表現在殲敵多少。還表現在與敵軍接觸後,所表現出來的從容與殺氣上。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聲威,曾讓地為之變色,易水為之寒。
沒有一個武將不以擁有這樣一支部隊為榮。私底下,已經有幾個閑置的將領找過文祥,希望文丞相把自己安排進第一標去,哪怕降級使用,做個都頭也再所不惜。
對於這種要求,文祥都回絕了,他讓將領們先等,等第二標在杜滸的率領下,完成訓練流程,等第三標和第四標的以同樣的方法組建。雖然目前第三、第四標還是沒影子的事兒,百丈嶺附近,也容納不下如此多的士兵。
文祥的目光放得很遠,百丈嶺上,比起衝鋒陷陣都頭,如今更缺乏獨當一麵戰將。兵部侍郎鄒洬性格寬厚,不拘節,適合在後方協調支援。但放在戰場上,這樣的性格卻容易被敵人所乘。督府主管林琦勇悍,一往無前,適合兩軍對決。但是讓他去獨擋一麵,難免是個與敵人硬碰硬,落得兩敗俱傷的結局。簫明哲智勇雙全,可以太驕傲,眼中容不下人,也聽不進麾下任何人的建議。杜滸沉穩有謀,武藝高強,但行事過於狠辣。算來算去,現階段整個百丈嶺上,加上文祥自己在內,能夠獨擋一麵的,也隻有張唐一人而已。
“如果可以辦一個黃浦軍校,或者抗日大學就好了”,看著日益高漲起來的士氣,文祥自嘲的想,文忠的留給他的記憶中,這兩所大學,特別是前一所,可是個名將的搖籃。兩支抗戰隊伍,包括偽軍漢奸中,都有不少將領出身於此。
出於這個考慮,文祥強壓住了早日帶兵下山,支援朝廷的想法,製訂了第三階段練兵計劃。
“所以,我決定”,文祥掃視眾人,逐條出了下一階段的安排。“第二標繼續進行士兵素質訓練,參照第一標的經驗,完成整個練兵流程。第一標和在坐諸位,馬上展開第三階段訓練,以長途奔襲,大範圍迂回,和暗中接近目標為主。要求各營主將在途中能識別敵方布置的陷阱、埋伏,並盡力避開、俘獲敵方斥候。我會親自帶領第二標士兵給大家設陷阱,多次在預訂時間不能到達指定位置或多次被我偷襲的部隊,將取消其主將帶兵資格,由其他將領接任……”。
文祥頓了頓,招呼帥府參軍抱來一堆地圖,逐一到諸將手中。“這是百丈嶺和整個大武夷山區地圖,陳子敬麾下的斥候用命換來的,希望諸位看清楚了上麵的每一條道路,每一個山頭,如果不懂,晚上可以找我來問,文某隨時恭候諸位大駕。諸君有一時間熟悉,訓練從後早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