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遇到了這樣的婆婆這故事雖然出自一位兒媳的口,反應的卻是婆婆的心理問題。您聽:我的丈夫徐平是獨生子,父親在他12歲那年便撒手西去。母親為了將兒子養育成人,沒有再嫁。母親對兒子關懷備至,就是徐平長大後,家中買米,買煤,灌氣等粗活重活累活都不讓他幹,怕累壞了他。
後來,我和徐平走進了婚姻。婚後,婆婆退休了,專職在家做家務,將我和徐平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我倆感到莫大的幸福。
1988年7月,我有了身孕,徐平整日沉浸在即將做父親的喜悅中。婆婆更是興奮,逢人便說,我馬上要做奶奶了。然而,這種幸福很快被另一種陰影籠罩了。
10月的一天,婆婆將家中另一間放雜物的小房間騰出來,支起一套床鋪。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和徐平在房間裏相依相偎地看電視。忙完家務的婆婆出乎意料地走進來。她坐在床上,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饒芳,你們年輕人很多事不清楚,比如說過去皇帝都是好幾個老婆,房事過得頻繁,壽命都不長,沒有多大歲數都死了。徐平是我的獨生子,也是我的命根子。他爸38歲那年就死了,後來我才明白,他死得這麼早的原因,是我們愛得太深了。我不願他爸的悲劇在徐平身上重演。為了徐平,我決定讓你們生活得有規律,每周星期四同房,其他時間隔房分居,徐平就睡在那新支起的床上……”
我驚呆了,無論徐平怎樣來說服母親,婆婆就是固執己見。昀後,她淚眼汪汪地說:“平兒,媽就你一個兒子,守寡將你養大,你要是活不長,媽怎麼辦?”看到婆婆那傷心的眼淚,徐平再也不敢多辯,隻得答應下來。
從此,我們的性愛生活在婆婆的幹涉下“有規律”地進行。
臨產前夕,白天在單位上班,時光過得比較快,但回到家中,我就產生莫名的恐懼感。我一人睡在床上,孤寂難耐,多麼希望丈夫在我身邊陪著我說些開心話,用手摸摸我的肚皮。有好幾個晚上,我暗暗地起床,走到徐平的房門口。當我欲舉手敲門時,似乎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我背後監視著我,為了避免婆婆的嘮叨,我折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1992年9月上旬,單位派徐平到省城出差,大約需一個星期。那幾天,正值我休假,我決定隨徐平到省城去玩幾天。我沒有和婆婆商量,就隨徐平到了省城。當晚才給家中打電話。
一個星期後,我和徐平回到家裏,婆婆很不高興地說:“你還沒把徐平整死在省城就回來了?”婆婆譏諷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怔在那裏,本想走進房間看看熟睡的孩子,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晚,我情緒反常地對徐平說:“我再也受不了了,這樣下去會把我逼瘋的。”徐平安慰我:“看在她給我們辛辛苦苦帶孩子的份上,我們忍了吧。”我別無他法,隻有聽從他的勸慰。
1994年7月中旬,婆婆患急性闌尾炎住進了醫院。白天我和徐平輪流守候在她的床前照料她,夜晚我與她相伴,困意襲來時,我就伏在她的病床邊臨時休息一下,白天照常上班。
手術後的第4天,婆婆能下床活動了。我想今晚可以在家裏睡個好覺。大約淩晨1點鍾,我對婆婆說:“媽,今晚我想回家睡覺。”婆婆一聽我要回家,便焦急地說:“再幫忙照顧幾天,等拆了線,我們一起回家。”見我不搭腔,她更直言不諱地說:“我不在家,沒有管你和徐平的人。”我沉默了。就這樣,我強拖著困意綿綿的身子,一直陪到婆婆出院的那一天才一同回家。
1996年8月的一天夜晚,徐平陪客人喝了一些酒回到家裏後,悄悄地溜到我的床上。那晚,我們彼此相依相擁,傾訴著心裏話,直到進入甜蜜的夢鄉。
第二天早晨,婆婆見徐平從我的房間出來,大為驚訝。徐平剛洗漱完畢,婆婆就上前指著他的臉說:“你想早點死,現在就去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聽到母親的指責,徐平一改往日溫順的脾氣,對母親說:“媽,多年以來,我對您服服帖帖,您讓我們夫妻分房而居,我也照辦。但您不知道,您這樣做是沒有人道的,您名義上是為了我的身體,其實您是壓抑我,使我的精神和身體受到傷害,您知道嗎?”
婆婆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你還年輕,你懂什麼,不跟女人睡覺,你就活不下去了嗎?媽為你好,還是媳婦為你好?”母子倆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