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將計就計2(1 / 2)

白飛飛靜靜地躺於床上,輕閉雙眼,平靜地度過她一天中最痛苦而又無法擺脫的時刻,若說從前對不寐還有一絲心懷怨恨與焦慮的話,那如今就隻剩恐懼可言,恐懼源於自己連克服它的勇氣都已消磨殆盡,最終餘下的便是承受!能醫不自醫!原來世上最殘忍的事並非發掘真理,而是用實踐去檢驗它,尤其是那個檢驗者是自己!

都說不眠時人最敏銳的部位是耳朵,今日她再次驗證了。她早已發覺紗窗之外有人,隻是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因此並未聲張,屏氣凝神聽著對方一舉一動。來人停在窗外良久,一直未有動作,估計在探她虛實,而後見白飛飛毫無動靜,估摸著她已睡熟,便於懷中掏出根小竹筒,躡手躡腳地靠近紗窗,輕輕地把竹筒由窗外插入,在外頭倒上迷藥,嘴湊上,緩緩吹入屋內,動作輕柔如鵝毛落地,但白飛飛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她悄無聲息的從腰間香囊中捉了把迷藥,閉上氣假裝昏迷。外頭之人依舊很警惕,先貓叫幾聲,屋內毫無聲響,於是再次輕敲窗戶,依舊無回應,此時來人已確信藥物起作用了,於是撐開窗戶跳進去。

入屋後見白飛飛倒於床上,便得意的竊笑起來:縱然你詭計多端,最後依舊落入我之手!說完舉起匕首一步步向其靠近,目露寒光!

白飛飛被匕首照過來的寒光刺到眼睛,不禁緊皺眉頭,那人顯然發覺,腳步立馬停滯,白飛飛自知事已捅破,果斷起身隨手把迷藥撒過去,對方反應亦相當敏捷,一手擋在臉前,迅速後退,但一切均是徒勞,迷藥早已順著其咽喉進入體內,待回過神來,雙腿早已酸軟乏力,唯有極力支撐著桌子,以勉強站立。

白飛飛走過去,搬了張凳子遞與她,對方卻絲毫不領情的別過頭,白飛飛亦不勉強,自己徑自坐下,酌了杯茶,小憩一口,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司馬姑娘想必信心十足,不然怎會連麵紗亦懶得戴?

司馬瀟瀟自嘲地笑著說:戴亦不戴,有何區別?姐姐不是一早便知道是我了嗎?

白飛飛不語,司馬瀟瀟繼續追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白飛飛訕笑:司馬姑娘又何必打啞腔呢?此地乃王府,我一小小民女敢把你怎樣?

司馬瀟瀟鄙夷的盯著她說:依我之見,打啞腔的怕是姐姐吧!你若是要殺我又何患無詞!

"司馬姑娘果真不含糊啊",說完從懷中掏出把匕首,匕首上還插了張字條,白飛飛取下字條在她麵前晃了晃,轉身拆開讀起來:"今夜三更前處理掉瘟疫源頭!"

司馬瀟瀟身體明顯異常僵硬,輕低下頭,一雙眼珠在眼眶內四處轉悠!

白飛飛輕揚起下巴,湊到她耳邊說:這字跡但是越看越熟悉!何人的?

司馬瀟瀟別過頭,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多說一字。

白飛飛亦不勉強:不說也成,我此刻就去找司馬逍,讓他好好對對!說不定天明之前答案就揭曉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