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將計就計1(1 / 2)

路行至一半,白飛飛還是未能尋到像話一點的理由把司馬逍支回王府,若是司馬逍到了城南那他們的計劃將不攻自破,此事雖隻是朱七七一人之惡作劇,但若被人逮個正著也就由不得你解釋了。白飛飛思前想後,咬咬牙、狠狠心,裝病,最爛又最萬能的借口。然而裝病這事若換做平時那確實是比食飯難一點的事,但今夜不同,旁邊多了位神醫,這病該如何裝?如若裝得太過,鬼醫估計一眼就能發覺,但裝得不那麼嚴重又博不得同情,更為關鍵的是你得病得有技巧,生了病放著神醫在此也無法治療。

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找不著有這麼種病,最後實在是到了非行動不可之時,她幹脆鐵定心思耍無賴,反正就是不舒服,至於哪不舒服,說不出來。她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就這麼定了’,她本意是從馬上摔下去好引起他們注意,但才望了一眼她就退縮了,這也很高,要是就這麼摔下去果真會得病,可又想不到別的好方法,隻好先咀咒一下朱七七,這是她欠我的,遲早的還。立定主意,舔舔嘴唇,眼一閉身一歪,整個人向一側倒過去,隻是迎接她的並不是想象中硬邦邦、冰冷冷的地麵,而是鬼醫寬厚堅實的懷抱。

白飛飛睜開眼,眼神中閃爍著安慰與不安,安慰是因為沒有摔個四腳朝天,不安是鬼醫的反應未免過於敏捷了,又或許是他本就知道自己的預謀。

鬼醫隻是看著她,臉上並不無太多表情,眼神卻深邃無際,高深莫測。

司馬逍發覺他們二人未跟上,回頭才發現飛飛掉下馬,緊忙下馬跑過去,拾起白飛飛的手細細檢查一遍,確定並未受傷後才安心,而後又伸手探探她額頭,關切的問:飛飛,感覺如何?可又不舒服?

白飛飛避開鬼醫的眼神,背對著他,向著司馬逍搖頭:無大礙!

司馬逍顯然不肯相信,脫下自己的披風小心的搭在她身上,轉而問鬼醫:先生,飛飛身體如何?

鬼醫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白飛飛卻無法直視他,唯有低下頭不理會眼神中滿帶的疑惑!

司馬逍見他們二人神情古怪,還以為是白飛飛生了重病,更加急迫的追問:先生為何欲言又止?

鬼醫輕笑著說:“王爺不必擔心,飛飛無礙!”,說著還不忘看她一眼才接著道:大概是方才受了驚嚇,好好休養便是!

白飛飛暗中鬆了口氣,鬼醫這是在替自己圓謊,若是說心中無一絲感動那就真的太假,不問緣由就為自己說謊之人,此生除了哥哥怕是隻有鬼醫一人了。隻是鬼醫跟沈浪一樣太過於聰明,高深,任她是無法捉摸的,很多時候對於他的話、他的行為她真的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純屬假意,江湖險惡她不得不防,不是有人說嗎,能力不夠就得學會靠邊站,位置站對了,就是無法贏也不至於輸得太慘。

同時鬆口氣的還有司馬逍,對於鬼醫的醫術他是很放心的,於是他摸摸她的頭說:即使如此,飛飛你就不必與我們一道去了,我派人護送你回府,可好?

白飛飛隻是搖頭卻做聲,要她為了目的如司馬蕭蕭一般不惜犧牲色相,裝乖扮可憐還真是做不到,方才之事已經是她的下限了。

司馬逍皺著眉,一時還摸不準她的想法,隻好向鬼醫投去求助的目光。

鬼醫笑得很儒雅,但白飛飛卻嗅出了狡詐與諷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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