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晉王殿下(3 / 3)

“晉、晉王殿下?”柳若華低低叫出聲。

南宮流雲淡漠地瞥她一眼,冷眸如寒潭般幽冷,嫌棄地皺眉,“怎麼還沒滾?”

對於南宮流雲來說,他的世界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不相幹的人。能被他納入到他的世界的,他絕對護短偏心不講任何道理。不被他納入到他的世界的,他一向果敢、狠辣、冷酷、殘暴、嗜血。而現在,他的世界裏就隻有蘇落,旁人皆是浮雲。

柳若華誠惶誠恐地低下頭,手卻握成拳。是的,沒錯!這個陰冷淡漠得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他絕對是晉王殿下。但是,他怎麼會……

南宮流雲的話很刺耳,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掩麵哭著奔走了,但是柳若華不同,她早就了解南宮流雲的冷酷無情,所以即使南宮流雲的話再難聽,她還是沒動。

蘇落好整以暇地看著柳若華,眼底倒是閃過一絲佩服。她沒想到,一個人的臉皮會這麼厚,怎麼趕都不走。同時她又有些好奇,南宮流雲究竟出色到什麼程度,能讓這姑娘如此執著?

“吃飽了嗎?”南宮流雲的聲音猶如天籟,像潺潺流水般溫暖人心。

“還沒。”其實蘇落已經吃不下了,但為了看好戲,她就謊稱還未吃飽。

南宮流雲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骨節分明的手刮向她的瓊鼻,眼底是寵溺的笑,“吃不下就別硬撐,想看戲,本王自會叫他們演給你看。”

“不需要。”蘇落很幹脆地拒絕,一把推開南宮流雲。

柳若華幾乎被他那一笑晃花了眼。她怎麼都沒想到,冰冷殘酷的晉王殿下竟然會笑,而且笑得這般溫情脈脈,笑容中還帶了一絲討好意味。但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拒絕,還一把推開晉王殿下?天啊,是她太無知,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竟然有女人會推開晉王殿下?她是瘋了嗎?

這一刻,柳若華嫉妒得幾乎快崩潰了,她一雙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盈滿了嗜血的嫉妒,帶著一股殺意,惡狠狠地瞪著蘇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蘇落毫不示弱地迎視她的凶狠眼神,嘴角勾出一抹清冷的弧度。

柳若華,你不是很能嗎?你不是仗著自己是當朝丞相的女兒,和蘇溪一起當以前的蘇落是條狗嗎?現在呢?很嫉妒是不是?很瘋狂是不是?很想殺人是不是?

柳若華緊咬下唇,一字一頓,惡狠狠地問:“你是誰?”

蘇落聳肩,如南宮流雲一樣,同樣無視的態度。

柳若華衝上前,一把握住蘇落的手,朝她手腕看去。忽然,她瞪大眼睛,目光如尖銳的冰刃,咬牙切齒道:“你是蘇落!別否認了,你手腕上的刀傷就是我劃的。”

蘇落也沒否認,淡淡地笑了,“柳三小姐,幸會了。”

“怎麼會是你?”柳若華完全沒想到,這長得像蘇落的賤人竟然真是蘇落。

想起剛才晉王殿下對她殷勤討好,這柳若華幾乎當場崩潰。因為太過激動,柳若華緊握蘇落的手很用力,力道大得幾乎要生生掐斷她的手腕。

蘇落眸色一暗,餘光瞥了南宮流雲一眼,忽然悶哼一聲。

南宮流雲的臉瞬間變得張狂陰戾,銳利的鷹眸噴著濃濃的怒火,也不知他如何出手的,隻見一道衣袖殘影飛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此時柳若華已經不在二樓的這個包廂了。隻見她纖瘦的身子猶如箭羽般射向一樓大廳,重重地滾落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痛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也不知道南宮流雲是不是故意,柳若華的那些同門一個個飛身而上張開雙手,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接得到。而且,當柳若華摔下去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撞到趙公子的屍體上。

柳若華睜開眼,與趙公子死不瞑目而猙獰扭曲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啊——”她被嚇得一聲尖叫,整個人跳起來,不想腳下漫延著鮮血,黏稠而光滑,所以,很不幸的柳若華腳底打滑,倒黴地撲倒在地。而在她倒下去的時候,邊上正好立著一柄長劍……

“若華,你怎樣?受傷了嗎?”三四個少年頓時湧上前眾星捧月般團團圍住柳若華,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

“我的手……好痛……”柳若華痛得臉色蒼白,幾乎要昏過去。

“天啊,這手……”柳若華的好友李婉在看到她的手時,雙手掩住口鼻,眼底是完全的震驚。

此時,柳若華右手的手腕被齊齊切斷,傷口的鮮血不斷地噴湧而出,看起來非常嚇人。

蘇落美眸幽深,眼底閃過一絲興味,似笑非笑地看了南宮流雲一眼,“好凶殘哦,齊腕切斷,這樣會不會太不憐香惜玉了?”

南宮流雲是再世諸葛神機妙算嗎?柳若華被丟下去後,一切的後續反應竟然全都在他的算計當中。包括她被嚇得彈起、跌倒,自己將自己的右手腕砸向冷劍……每一個步驟,都精準無比,幾乎算無遺策。

這樣的南宮流雲,無疑是非常可怕的。選擇與他為敵,是最愚昧的。蘇落心底閃過一絲隱憂……如若他誠心要得到她,那她該如何自處?

“單純善良的好丫頭不該幸災樂禍哦。”南宮流雲纖白的手指在她右手手腕上摩挲,眼底閃過一絲憐惜,聲音邪魅低沉,“還疼嗎?”

他的深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目光透著她難以承載的深意。蘇落不敢看他,很快別過臉去,淡淡地說:“已經不疼了。”

她想抽回手,南宮流雲卻一把按住她的手,將她白皙如玉的手緊緊捏在溫暖寬厚的大掌中,緩緩地摩挲著,似乎無比珍惜。厚厚的掌心觸感,讓蘇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四周似乎很靜,靜得全世界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然而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

蘇落一看,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若華的同學。她麵色不改,不緊不慢地將手從南宮流雲手中抽回,若無其事地望向他,卻見他麵色陰沉。

“是誰傷的若華?還不快滾出——”劉維明大喝一聲,然而在他看到南宮流雲的時候,喉嚨頓時像是被人扼住,眼睛瞪得很大,後半截話就被咽進口中再也發不出聲來。

晉、晉王殿下……怎麼會是他?

南宮流雲慵懶地斜靠在木椅上,臉上浮起一絲玩味,邪魅妖嬈地笑著,目光森森陰寒,沁入骨髓,“本王傷的,如何?”

此時的他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仿若腳踏下便要地動山搖的巨人,那般的不可一世,囂張狂妄。

劉維明頓時呆住了,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晉王殿下,而且他剛才還大聲辱罵對方,真真是該死!想至此,他額頭上布滿汗水,一滴滴往下流淌,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

南宮流雲睥睨著他,“還有事?”

劉維明臉上擠出笑,眼底閃過一抹驚恐,急切道:“沒、沒事,殿下您慢慢用膳、慢慢用……”在晉王麵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瞼垂下,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間,還很好心地將門給關上了。

他身後有不認識晉王殿下的,還想熱血地往上衝,卻被劉維明死死拉住。

劉維明很清楚,如果真是晉王殿下出手的,那柳若華這隻手腕隻怕是白白被斬了,就算她父親親自出馬,這場子也找不回來。再說,得罪了晉王殿下,隻斷一隻手,那還是輕的。柳若華也隻能自求多福了。誰叫她得罪誰不好,偏偏去得罪活閻王晉王殿下呢?

眼見劉維明恭敬地退出去,蘇落眼底有些驚訝。她知道晉王殿下的名聲很大,貌似很駭人,卻不想竟然駭人到這種地步。對方被切了手腕,連大氣都不敢出,哪裏還敢興師問罪?

南宮流雲的名聲有這麼恐怖?蘇落單手支著光潔的尖細下巴,好奇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南宮流雲,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就這麼想看我?要不要更深入地看?”南宮流雲笑得很欠扁,他拉住蘇落的手往胸口衣襟裏鑽。

不像,一點都不駭人。蘇落搖頭。

“傻了?”南宮流雲玩味地摸摸她腦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柔情的一麵隻在她麵前表現,所以她想象不到自己在別人麵前凶殘的那一麵罷了。

“到底哪一麵是真正的你呢?”蘇落臉上帶著微笑,清新秀麗。

“你喜歡哪一麵?”南宮流雲粉紅色薄唇有些玩味地上揚,眼底的認真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不管回答哪一麵,都飽含了喜歡的意思。南宮流雲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竟然在文字上設下陷阱給她跳。蘇落雙眸似水,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望著窗外的天空,淡淡一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最喜歡我自己。”

“丫頭,我也最喜歡你呢。”南宮流雲鳳眸微眯,眼睛像海水一樣清潤,半真半假地笑道。

“那你豈不是很虧?”蘇落的話,暗含雙重意思。

“本王從不做虧本生意。”南宮流雲笑得像隻修行千年的狡猾狐狸,鳳眸微眯,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不信?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不賭!”一定又是勝者為王敗者暖床那套,蘇落才不上當呢。

正在這時,樓下大堂傳來一陣喧鬧爭吵的聲音。

無數的士兵將整座酒樓團團圍住,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趙郡守在得知喪子的消息後,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他背上長槍,跨上馬背,飛速朝酒樓趕來。

就在劉維明他們商量著離開的時候,趙郡守帶來的人馬剛好將他們團團堵在了門口。

雙方對峙,誰也不讓誰。

柳若華黨稱趙公子死有餘辜,趙郡守則一心為子報仇。

趙郡守一意孤行,今日必須要取柳若華的項上人頭,即便她爹是丞相也改變不了趙郡守的初衷。但是劉維明他們又豈會答應?他們個個都是朝中大族,每個人家裏的長輩官職拉出來都比趙郡守大。於是,雙方就又開始打起來。

趙郡守可不是他那個窩囊廢兒子可比的,人家堂堂五階武者,鬼馬槍出神入化,鮮有人能敵。最後,以柳若華黨慘敗結束。

趙郡守長槍擱在柳若華脖子上,槍尖寒光閃閃,殺氣騰騰。

趙郡守麵容陰沉得猶如地獄來的惡魔,臉上罩著濃濃的殺氣,冰冷地說:“自盡,或者被殺,選一樣。”

此時柳若華手腕上的鮮血已經止住,臉色蒼白如紙,連站都站不住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驚慌,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郡守也敢威脅本小姐?信不信要不了多久,本小姐就能讓你鋃鐺入獄!”

趙郡守臉色陰沉,整個人顯得冰冷陰戾,“自盡,還是被殺?”

他的眼神很恐怖,猶如煉獄場浴血奮戰而出的魔鬼,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趙郡守一生醉心於修煉,對他的兒子疏於管教,這才導致了這場悲劇,所以他自責,但護短的他也絕不會放過殺他兒子的仇人。即便她是女人,即便她是當朝柳丞相的女兒!

柳若華見趙郡守臉上的騰騰殺意,心底閃過一絲害怕,但她強自鎮定,冷冷一笑,“你想殺我,可問過晉王殿下沒有?”

晉王殿下?陷入瘋狂境地的趙郡守臉上浮起一絲驚駭。晉王殿下在武者的心目中絕對是震撼的存在。大陸有史以來天賦第二,才十八歲就已經晉級到六階,聽說已經到了六階巔峰,距離七階也僅僅是一道門檻了。

這樣的天才誰不膜拜?誰敢與他為敵?

“晉王殿下?”趙郡守皺眉,重複一句。難道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得罪了晉王殿下,這才導致被殺?

“就是晉王殿下!”到了這個時候,柳若華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鎮定道,“晉王殿下和我們都是要進落日山脈的,他現在就在樓上,不信你去看看。”

不得不說柳若華也有動腦子的時候。

她這句話拆開來每個字都是真的,但合在一起就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一種晉王殿下與他們是一夥的這種錯覺。柳若華就是要借晉王這張虎皮,使得趙郡守不得不放下仇恨讓她離開。因為她很清楚晉王殿下在武者心目中的地位。

果然,趙郡守的神色似有一絲鬆動。

柳若華瞥了二樓緊閉的門窗,再接再厲哄騙道:“如果你殺了我,晉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你還不知道吧,我爹爹已經和陛下暗中有了默契,不久的將來,我就是晉王妃。哼,你敢殺我?”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圍觀群眾一個個皺眉。他們可不希望晉王殿下娶這樣一個腦殘又跋扈而且還斷手的女人。

趙郡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擱在柳若華項上的長槍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蘇落懶洋洋地斜靠在椅上,一雙清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南宮流雲,微微挑起眉梢。

她略帶嘲諷地說道:“喲,晉王殿下,輪到您英雄救美的時候了,您怎麼還不快去解救您未來的王妃?再不去美人就身首異處了哦。”

南宮流雲卻一把將蘇落拉進懷中,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怎麼,吃醋了?”

“我蘇落吃糖吃鹽就是不吃醋。”蘇落似笑非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比,“倒是晉王殿下,您真的不去?”

“去,怎麼不去?”南宮流雲拉著蘇落起來,“再不去,本王未來的王妃就生氣了。”

走在南宮流雲身側的蘇落沒看到,此時的南宮流雲薄唇邪佞涼薄地勾起,一雙美目妖冶逼人,仿佛沁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兩個人一左一右,不緊不慢地自樓梯而下。

樓梯口原本圍滿了人,但是此刻,他們卻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來。

南宮流雲旁若無人地牽著蘇落,一步一步踏著木梯,神態悠閑愜意,兩旁圍觀的人群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顆顆大白菜。

“晉王殿下!”柳若華看到晉王下來,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裏麵包含驚喜、期待、忐忑不安等各種情緒,不過她最後的目光卻很堅定。因為她沒有說謊,她爹爹確實說過將她許配給晉王殿下這句話,而且陛下似乎也首肯了。

趙郡守看著晉王殿下一步一步走下來。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他確定,眼前這出色的少年,絕對就是傳說中的晉王殿下。

此時的晉王殿下宛若深淵的藏龍,深藏不露,而一出必是驚天動地。

趙郡守眉宇緊蹙。他必須為唯一的兒子報仇,但又不想得罪晉王殿下。

“晉王殿下可是來勸和的?”趙郡守冷著臉,目光如電,死死盯著南宮流雲。

“本王沒別的意思。”南宮流雲笑著說,“不過,睜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這位才是本王未來的王妃。長長腦子,別什麼人說都信,被人坑蒙拐騙了也不知道。”

南宮流雲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趙郡守更是神色一鬆。

晉王殿下這句話還真是絕,一下子將柳若華推向地獄的深淵。

“晉王殿下!”柳若華急得眼淚直流,“您不能這麼做,您不能……求求您救救若華,求求您了……”

現在,隻有晉王殿下能夠救她了,但是很明顯,晉王殿下一向都不仁慈寬厚,反而以冰冷殘酷著稱。

南宮流雲唇角邪佞地勾起,語氣輕柔卻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以後別亂說話,否則本王未來的王妃會不高興的,後果很嚴重呢。”

蘇落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不占她便宜會死嗎?

柳若華卻似乎一下想明白了重點,她忽然一下子跪下去,朝蘇落猛地磕頭,“蘇四小姐,蘇落,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磕頭,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她堂堂丞相府嫡女,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她回到帝都,到時候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柳若華在心中暗暗記恨。

但是,蘇落是什麼人?別人念小學的時候,她就已經動手殺人了。殺手出身的人最硬的是什麼?心腸。此時的蘇落一臉安閑,一襲翩翩白裙將她襯托得淡雅如仙。她隻是很抱歉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被南宮流雲拉著走了。

“等等!”柳若華眼見蘇落要走,神色驀然一僵,心中閃過一絲驚恐,她忽然衝著蘇落的背影大聲喊道。

蘇落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救我一命。”柳若華的語氣依舊高高在上。

“不需要。”蘇落淡淡一笑,繼而又要邁步。

“是關於你的身世!”柳若華冷冷一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你覺得蘇將軍真的是你親生父親嗎?你覺得蘇家真的是你的根嗎?告訴你,不是!”

蘇落美目冷冽,嘴唇淡紅,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她上輩子和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就算你死了,蘇家的人還沒死絕呢,我自然會問他們去。”蘇落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閃過一絲狐疑。

“哼,這世上除了我,沒人會告訴你。蘇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柳若華一臉篤定的神色。

蘇落微微蹙眉。她想起原主在蘇府的遭遇,那根本就是非人的生活。蘇挽也是庶出,她的天賦也不行,但是她與自己的待遇卻全然相反。難道,她的身世真的另有乾坤?

南宮流雲一步一步朝柳若華走去,星眸裏閃著詭譎陰沉的光芒,寒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好。”他紅唇妖嬈,邪佞地冷冷勾起,冰涼無情,“現在,你可以說了。”

沒人知道柳若華附在南宮流雲耳邊說了什麼,因為南宮流雲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淡漠冰冷,隻有蘇落,她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逝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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