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西庸關城(2 / 2)

“總算是還有識象的!”刑柯撇了撇嘴說道。很早以前他就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狠狠地抽這些看不起奴隸的士卒的耳光。如今終於逮到了機會,他自然不願錯過這個出口怨氣的機會,一邊說著,一邊還用令牌在那名攔著他的士卒臉上拍打著:“但這家夥卻不識象,耽誤了老子的公務,把你媽墊上也不夠,知道嗎?”

刑柯從七歲時就被帶來雍國當了奴隸,每日生活在粗鄙不堪的環境裏,就算他是出身於書香門第,也會被周圍的人影響成一個痞子。隻是平日裏他隱藏的好,再加上他這些年來一直都生活在殺戳之中,使得他痞子性格之外,又籠罩著一層冷漠的偽裝。如今放鬆下來,不需要再用冷漠來保護自己了,那隱藏著的痞子性情,就像是被釋放的魔鬼一般出現了。

中土世界有句俗語說的好:寧與君子結仇,不與奴隸罵架。這句話裏固然有不屑與低賤的奴隸對罵的意思在內,但更重要的是因為奴隸本身就是罵大的,尋常人與之對陣,往往都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半天緩不過勁來。

而刑柯,顯然也是奴隸中的傑出人物。

就那麼一陣兒的功夫,那名攔著他的士卒前後十八代的女性親屬就都被問候了一遍,完了刑柯似乎還不解氣,正準備繼續對他的男性親屬致以問候,卻驚訝地發現,周圍那些原本吵鬧不堪的士卒們看著自己身後,忽然都不說話了。

刑柯大感意外,依據他以往的經驗,到了這個時候要麼這些人因為羞愧掩麵而走,要麼就一窩蜂似地擁上來,大家都小人動手不動口,用拳頭說話,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

覺察到不對的他剛扭過頭,迎麵就閃來一道寒光,他急忙避過,同時往後一躍,躲過了對方的第二次襲擊,同時手中的戰斧也已拋去,徑向對方的坐騎射去。

“轟!”的一聲巨響,戰斧重重地砸在馬腹上,巨大的衝擊力,竟然將健碩的戰馬砸倒在地,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戰斧造成的創傷,使得這匹戰馬哀鳴著逐漸失去了生命。

“惡奴,還我馬來!”周敏看著心愛的坐騎死去,雙目之中淚光在閃爍,轉向一旁的刑柯時,卻又化為熾烈的厲芒,手中馬鞭一揮,兜頭向莫遠的脖子襲來。

刑柯發現是周敏,就已經有心退讓,必竟對方也是狼牙傭兵團裏的人,自己能否獲取自由身她也是個關鍵人物。剛才出手,純屬臨戰時的本能反應,事後大不了賺了錢賠她一匹馬就是。但現在對方竟然起了殺心,出手更是致命的殺招,這讓刑柯心中僅存的一絲退讓之念化為烏有。

冷哼一聲,刑柯背上的枕頭包裹著裏麵的雜物,像流星錘一樣甩出,在半空準確地纏住像電光一樣閃來的鞭梢,緊緊一帶,使之無法抽離,然後再是往前一送,一股勁氣透過軟綿綿的鞭子傳到周敏的手上,使得她握著鞭子的五指一震,不由得就鬆開手來,眼睜睜地看著鞭子飛到了刑柯的手裏。

“啪!”刑柯手持馬鞭,朝著愣愣的周敏甩去,那鞭梢眼看著就要抽到她那被嚇得蒼白的麵孔時,忽然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勾了回來,暴發出聲撕碎虛空的炸響,如靈蛇一般又收回到了刑柯的手裏。

馬鞭在手,刑柯卻就像是一位趕了大半輩子的車夫一樣,冷冷地看著周敏道:“你待怎樣?”

直到這時,周敏卻才回過神來,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見沒有受傷,然後怔怔地看著刑柯,反應過來後,忽然“哇!”的一聲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刑柯傻眼了,如果周敏罵他,他自然有本事連本帶利地罵還回去,就算是她要不顧死活地動手,刑柯自信也能讓她討不到好去。但想了千百種應對的方法,都沒有想到她會使用女人這招必殺技——哭!而且是撕心裂肺,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的哭!

撓了撓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了,就算是想要逞威風,也不可能麵對一個捂著臉的女人逞呀!更何況這女人哭的原因還和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有種做了什麼壞事般的心虛。

猶豫了一下,刑柯走了過去,用馬鞭子捅了下周敏說道:“喂,哭夠了沒有?剛才是你先打我的,我是被迫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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