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西庸關城(1 / 2)

刑柯夾著膀子,捂著小腹,偷偷摸摸地回到了第三奴隸營營區,剛才他隻想著快點離開那個瘋女人,卻還沒感覺怎麼樣,現在等緩過勁來,才發現自己挨那一腳真的不輕,到現在小腹處還像火燒著一樣疼痛不堪。

但在疼痛之餘,他還有些懷念,忍不住抽出右手看了看,剛才就是這隻手摸過女人的胸部?老子長這麼大,也終於知道女人的那裏是啥感覺啦?隻可惜時間太過短暫,甚至都沒能夠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挨了一腳。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豬八戒要再次一吃人參果了。

……

黎明時的營區,都還靜悄悄的,偶有幾個早起的人,也都是緊緊地縮著脖子,披著被子,像火燒眉毛似地跑到營區旁邊的一條臭水溝裏,排泄出憋了一夜的雜質。

才洗過澡,刑柯倒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更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這處所在了,心情也變得非常的好,前所未有地對著幾個奴隸兵打著招呼,在對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己那間帳蓬裏。

剛拉開布簾子,撲麵而來的一股殺氣讓他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緊接著一股勁風刮過,刑柯下意識地一閃身,一把戰斧貼著他的鼻尖呼嘯而過。

“阿木,你幹什麼!”刑柯勃然大怒,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那位手持戰斧,麵色猙獰地少年問道。

謀劃了大半夜的致命一擊竟然沒有成功,阿木愣了一下,隨即再次舉起了戰斧,臉上陰厲狠之氣愈濃:“不是你,你死,就,就是我死!”

刑柯眉頭一沉,道:“為什麼?”

“你打,打死了白,白相公,等,等你走後,光頭,光頭老大會,會找我報,報仇!”

刑柯譏笑道:“所以你就要殺我,來換取光頭對你的寬恕對嗎?”

“我,我也是被逼逼,的,不殺了你我,我就得死。”

“這麼說,我昨晚不該救你。”刑柯歎了口氣,握緊的拳頭鬆開了:“算了,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阿木怔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我,我要殺了你!”說完,他手中的斧頭再次落下。

“滾!”刑柯手一伸,幹將利落地奪過了戰斧,同時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阿木的身上,將他踹出老遠,撞倒了蓬布,裹著他的身體飛了出去。

阿木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但刑柯卻沒有去看看他是死是活的打算,此時他心裏忽然感覺很是煩躁,同時也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欲望,他勉強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掀開垮塌的帳蓬走了進去,將枕頭裏的枯草掏出,把自己需要的一些小物件和那塊古鼎殘片裝了進去,然後往背上一甩,提著戰斧往營區外麵走去。

這個地方,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了。

至於阿木,死了更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一點沒錯!

充滿了風月滄桑的古老城牆沐浴著陽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色,斑駁破舊的牆體曆經戰亂,已經是補了又補,整個就給人一種踢一腳就會垮塌的錯覺。

但他依然聳立著,就像是一位已經年邁並且患了哮喘病的老人一樣,雖然佝僂著身體,用樹棍支持著不讓自己倒下,但他還是站著的,並且會一直站下去,像釘子一樣豎在這裏,保衛著他身後的中土子民不受蠻人的侵略。風雨搖擺間,告訴世人,這裏還有一塊屬於大雍國的土地。

這就是西庸關給刑柯的第一印象,破舊、老邁、不堪重負的同時,又有著極其堅韌的生命力!

站在城門口深深地看了眼這座為之保護它而經曆了無數次戰鬥,五年多來都一直沒有機會進去看看的城池,刑柯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在守城士卒驚詫的目光中,施施然,就要往裏麵走去。

“站住,城防重地,奴隸與狗不準入內!”一名士卒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將他攔住,同時滿嘴花花地說道。

刑柯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一臉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昨晚荊棘送給他的通行令牌,拍打著這名士卒的臉說道:“看看,看清楚了,老子有公務在身,你狗日的再廢話老子活劈了你!”

其他那些士卒們見同伴被一個小小的奴隸欺負,也都趕緊擁了上來,正準備動手,卻有人看見刑柯手裏拿著的令牌,立即驚呼起來:“這是統領處的紅色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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