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危機(1 / 1)

“黑金王牌?”莫木大吃一驚,趕緊追問道:“你確定嗎?”

“牌子肯定是真的,隻是不知道人死了沒有。”荊隊長說到這裏,忽然笑了:“不過我得到的消息是,他的確在兩天到了這裏。”

“查,立即把所有的斥侯都給我派出去查,蠻軍營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立即回報!”莫木回過神來果斷下令。

說罷,他還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刑柯一眼,那眼神裏蘊含的意味非常明顯:若是證明說謊的話,你就死定了!

刑柯頓時張大了嘴巴,卻怎麼也沒想到,紅發蠻人給自己的標牌竟然惹出這麼大的風來。

戰鬥才剛剛結束,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然而夜幕已經悄然降臨,將這一天一地籠罩起來。

無論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統統都被這無邊無際的黑暗所覆蓋。

透過濃得化不開的夜色,隱約還可以聽見城外的草原上,那些重傷未死的士兵們發出的痛哭哀嚎聲,混雜著野狗的咆哮,給這抹夜色更增添了幾分淒厲。然而不論是西北大營的將領們,還是駐紮在對麵山上的蠻族掌權者,他們誰都不會把幾個奴隸的生死看在眼裏。

西庸關原北疆郡太守府衙內,莫木正執筆臨摹著南楚大儒韓釋道的貼子。

他的誌向絕非是當一個手握兵權的邊疆軍閥,最終的目標還是站到雍國的朝堂上,成為權力中心的掌控者。這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不敢奢求的夢想,然而對出身於雍國四大世家之首的莫氏家族,而且年紀輕輕便成為上將統領的他而言,這個目標不過兩三步的距離罷了。

所以這些年來,他雖然在西庸關屢立戰功,但從始至終,他都努力的營造出一個儒將的印象,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寫幾首詩,假裝在不經意間流傳出去。

但今晚,他的心情顯得很浮躁,無論他如何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但都無法讓自己真正的做到沉氣凝神的那種效果,時不時的往書房外麵瞟一眼,連手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終於,一陣期待許久的腳步聲傳來,他深吸了口氣,趕緊俯下身,作出專心寫字的樣子。

“二哥。”

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莫木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妹夫兼侍衛隊隊長朱遠山,本想說些嫌棄對方不沉穩的話,但到了嘴邊卻都又變了:“證實了嗎?”

“沒有。”

“這麼說那個奴隸兵說的是假的了?”莫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重重地將筆拍在了桌子上,甚至連那張得來頗為不易的貼子上濺了幾滴墨水都沒注意到。

“這倒不是。”朱遠山連連搖頭:“據斥侯回報,蠻軍營內今晚的確有些異常,派出的哨兵比往日增加了一倍還多,而且還有好幾拔信連夜使往北趕去,很有可能是有什麼緊急情報要送往蠻人王廷。另外,還有些冒險靠近的斥侯說,蠻軍營裏有哭聲傳出。”

一口氣把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全都說完後,朱遠山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竟然淌滿了汗珠子。雖然他常以莫氏家族的女婿自居,更與莫家老二,也就是眼前的莫木關係親密。但實際上他那個妻子隻是莫家偏房的女兒罷了,要不然他又怎麼會與莫木差不多大的年紀,卻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就沒錯了。”莫木這才放下心來,他像是對朱遠山,又像是對自己解釋道:“死的是蠻族素有英名的三王子,聽說這三王子甚得蠻王器重,有傳位給他的打算。不過這次領軍的吐魯漢,卻是大王子的嶽父,三王子死了,他密不發喪,先悄悄的報信給大王子,讓其早作準備也是有的。”

“二哥英明!”朱遠山像是看座山一樣仰視著莫木,讚歎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哼!就憑你?”莫木心底對這個妹夫很是看不起,不過他雖然不會動腦子,但很忠誠,這一點對於莫木而言猶為重要,所以許多話他對自己最器重的部屬都不會說,但偏偏喜歡與這個妹夫談心,總感覺在他麵前有一種地位、智慧上的優越感。

放下心事,緩過神來的莫木,這才發現字貼上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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