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知道曲雯是在利用我之後,便更加深入地去調查她所做過的事,這些消息,還是從她身邊一個小跟班口裏撬出來的。”
至於如何撬出這些消息的過程,薛螢不想講,有點血腥。
她自認為自己也不算什麼好人,好歹……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保留一絲最後的尊嚴吧。
“她慫恿我去陷害駱柯兒,這也方便了她陷害許燈燈,許燈燈是駱柯兒的朋友,她告訴我隻要有一人遭殃,都絕對會讓另一人不好過。”
“我當初鬼迷心竅地被激將了,做了一些無法挽回的事,可對於上次在論壇上發布駱柯兒和許老師的曖昧視頻的事情,我想澄清一下,那個匿名將視頻發給全校老師,最後將事情鬧大的人……不是我,而是曲雯。”
駱以哲:“……”
“她在背後陰了我一把,用的是我小號的郵箱發送的,她表麵假惺惺地對我說出了事她自己承擔,結果,還是在利用我。”
“我實話告訴你吧,就她那樣的賤人,我從來就沒把她當過朋友,她不配!”
駱以哲聽到現在,一直都處在一個昏暗的車內中,車子在經過某個路燈時,外麵的亮光一瞬間照亮車內的時候,他似乎依稀看到了女孩眼中的淚光,一閃而逝。
也許有那麼一瞬間,薛螢是曾真心把曲雯當過好姐妹的吧。
這是駱以哲自己內心的猜測,因為他覺得這個內心過於驕傲的女孩,最不習慣的事便是在別人麵前流露出脆弱。
……
到了醫院,醫生給駱以哲和薛螢兩人處理了傷口。
一個手上被裹滿了繃帶,一個腰上被裹滿了繃帶。
“你的腰……沒事吧?”出來時,駱以哲有些艱澀地開口問道。
不談薛螢以前做的那些事,駱以哲還是不得不感謝薛螢今天的做法。
警官最後離開的時候對駱以哲說,要不是薛螢一直偷偷調查曲雯,並在今晚及時報警,也許他們警方不會這麼成功捕獲曲雯。
關於那個吸毒販毒的窩點,是薛螢冒著危險找到證據後去舉報的。
一時間,駱以哲口裏也說不出什麼高大上的話來,他心情很糾結,眼前這個女生,讓他又厭惡又感謝。
“我閃得快,隻是劃了一道小傷口,倒是你,我看到你的手骨都生生銼開皮肉,一定……很疼吧。”
薛螢並沒有對駱以哲說起她腰上的那個傷口日後很有可能留下永久的疤痕,其實那個傷口並不淺。
她的關注全放在駱以哲的手上,自從知道駱以哲是駱柯兒的哥哥以後,她便也了解到關於駱以哲各方麵的事情。
比如,他是學校“哲淵畫室”的老板,是一個酷愛畫畫的人。
所以看到駱以哲的手受傷,她感覺比自己受傷還要令人心疼。
駱以哲那雙手修長好看,是天生拿筆的,薛螢有些恨自己今晚沒能早點跟蹤曲雯,沒能早點識破對方的心思,否則現在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駱以哲無所謂地抬了抬纏滿繃帶的右手,說道:“我的手過幾天就好了,不過是幾天畫不成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