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覲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沉默了一下後走向夭華,將手中的字條遞到夭華的麵前。
夭華沒有接,一眼看去,麵色頓時同樣一凝。
“還不知道這紙條上麵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射進來的,宮主,依我看這恐怕是個陷阱,我們……”
“我們馬上啟程去看看。”夭華打斷容覲,離她與通訊器那頭的人所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迫近了,可以說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這字條是烏雲的人射進來的,的確是個陷阱的話,反正她帶著小奶娃,大不了讓小奶娃一起陪葬。如果是其他人射進來的,對方既然知道她在找明鬱,可見對方並不簡單。如果對方同樣設了陷阱在等她,她倒可以趁機再將那烏雲給引出來,畢竟她一旦有事就代表小奶娃也有事,烏雲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小奶娃有事的。
之前在海岸邊,她確實太衝動了。
對於那個人,既然已經選擇忘了九年,又何必再想起,難不成她還放不下他?放不下過去?笑話,怎麼可能!
總之這次不管怎麼樣,也不管那烏雲再說什麼,或是他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她都要拿準了小奶娃來威脅,同時也是最後一次了。要說烏雲再不說,她當真殺了小奶娃,徹底放棄明鬱,按約定好的時間回去,這世上誰也不能阻擋她要回去的心。當然了,如果字條上所說的是真的,自然再好不過,“準備一下,即刻啟程。”
容覲還是不放心,不知道夭華為什麼非要這麼冒險的去一趟不可,先不說這字條的來曆與真假都還沒有查,就說她現在身上傷得這麼重,可也知道夭華一旦說出來的話就不可能更改。
小奶娃懵懵懂懂地聽著與看著夭華容覲。
下午時分,馬車便準備好了。安排好一切,並結了客棧的錢後的容覲,上樓請夭華,與夭華一道下樓。至於小奶娃,仍舊放入籃子中遮蔽好後拎出去。對於他這幾天來的一直睡,以致沒有哭過一下,甚至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沒驚動任何人,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幸中之幸。
淨城湖位於“淨城”中,距離南耀國都城有數百裏之遙,幾乎已經在南耀國西邊的邊境上了,離南耀國最西邊的雪山不是很遠。
並沒有死的百裏清顏無聲無息地尾隨其後,飛鏢是她發射進去的,字條上麵的內容也是她寫的。不過這並不是個陷阱,而是真的,那個名叫明鬱的男人確實被困在淨城湖的湖底,這可是她這七日來好不容易查到的。
對於夏侯淵晉與澹台荊,以及朝中任何人,百裏西這麼多年來在暗中其實都有秘密調查,也有用記賬的方式將調查的人都一一記下來。她雖從沒有主動問過,但事實上多多少少還是能知道一點,依稀記得多年前百裏西曾查到夏侯淵晉與雪山那邊來往密切,還不時有派人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