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先走了。”樊禹轉身離去。
影在樊禹離開了後現身,進入竹屋中。
“如何?”烏雲直接問道,特意讓影去跟著就是為了確定這首級的真假。
影點頭,“確實是真的,是我在禦書房外麵親眼所見。”
烏雲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影再查看一下。
影領命,就打開錦盒。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從錦盒中湧出來,裏麵裝的首級鮮血淋漓,還有些血肉模糊,一頭長發更是已經有些淩亂,幾乎沒辦法看得很清楚,但大致樣子應該還是百裏清顏。影將看到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說給烏雲聽。
烏雲聽後,麵色略沉了沉,片刻沒有說話。
整整七日後。
一切似乎都已經恢複到平靜,百裏府還是深居簡出,沒有多打探一下交出去的百裏清顏。皇宮內一如既往,朝堂上也沒出什麼事,蕭恒甚至撤回了皇覺寺山下的那些人,不再監視山上的烏雲。夏侯府與澹台府間的親事,因著夏侯贏的再次入獄,自然又耽擱了下來,並且這次入獄可是蕭恒親自派人抓的,情況顯然比上次嚴重的多。不管夏侯淵晉怎麼想見蕭恒,蕭恒就是不見。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麵前,夏侯淵晉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對蕭恒開口。
烏雲再度派影出去,希望能盡快查到夭華的下落,從而確定夭華和孩子的安全,一有任何消息都立即親自和他聯係。
夭華那邊,夭華已經養了七天的傷,身體已勉強恢複了些,但還是很虛弱。
小奶娃在這期間一直睡著,沒有醒來過一次。
客棧的房間內,比起身體略有些恢複的夭華,容覲不免更擔心起小奶娃來,不知道小奶娃這究竟怎麼回事,盡管呼吸一直還算平穩,但就是不醒。
這日,中午十分,在夭華再次坐在床上運功調息之際,一直沉睡的小奶娃終於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後看向背對著他坐著的夭華,小腦袋中對之前發生的事顯然有些不記得了,小手忍不住就去拉夭華的衣擺,但顯然太短了一點,怎麼也拉不到。
夭華察覺到聲音,沒有理會,繼續背對著小奶娃調息。
這時,一直飛鏢突然穿透緊閉的窗戶,飛射進房間內。
剛好推開房門,端著飯菜回來的容覲,一把接住,隨即反手合上房門與放下飯菜後,就快步走向窗戶,推開窗往外麵的四周看去,但毫無所獲,飛射進飛鏢的人顯然已經離開了。容覲皺了皺眉後,接著快速打開飛鏢上麵的紙條。
隻見紙條上白紙黑字寫著:“你要找的人明鬱,在淨城湖湖底。”
容覲看完,麵色不由一凝,不知道這是誰射進來的,又是真是假?
“上麵寫了什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將容覲的麵色都盡收眼底的夭華冷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