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雖然我不可能將明鬱交給你,但如果我用另外一個消息來與你交喚呢?”
“消息?什麼消息如此值錢?現在除了明鬱,這世上就已經沒本宮想知道的事。”
“不,你會想知道的。”話落,烏雲再度抬步往前,一步一步走近夭華,在距離夭華兩步之遙處停下,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容覲距離夭華也不過十來步的距離,武功也不低,可一時間竟硬是沒有聽到烏雲說了哪兩個字,甚至懷疑他到底出聲了沒有。
夭華聽到了,或者可以說通過烏雲掀動的薄唇看出了他到底說了什麼,麵色刹那間一變,殺氣驟然而起,就一掌朝烏雲而去。
烏雲瞬間閃躲。
兩個人頃刻間在海岸邊大打起來。
容覲霎時有些呆愣住,幾乎還是第一次看到夭華如此情緒外露,並且也是第一次看到夭華在一刹那間反應如此之大,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烏雲對夭華說的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夭華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想殺一個人,盡管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想殺烏雲,可從沒有一刻勝過現在。他該死,今天她不親手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就不叫夭華,便是還沒有救出明鬱她也非殺他不可。
轉眼間,天地都好像風雲變色,一道道波蕩開的內力如巨風一樣席卷在海岸邊,也席卷上在場每個人。
漸漸地,兩人從海岸邊一路打到海麵上,平靜的海水波浪四起,浪花四濺。
容覲依舊有些難以反應,那兩個字究竟是什麼?
小奶娃無他,還是哭。
隨烏雲而來的一行人,一時間也都看得呆愣住,身上的衣袍不斷翻湧起,整個人都仿佛隨時有可能被席卷而來的強風給卷走。
海麵上,夭華出手始終隻有五個字“越來越狠厲”,周身的殺氣也越來越猛烈。你有沒有愛過人,愛到深入骨髓?那你又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恨到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一塊一塊剁碎,直到那個人的身影從心底裏徹徹底底抹去?這個人,對夭華來說,便是烏雲剛才說出來的那兩個字。
對於那兩個字,她幾乎已經用了整整九年的時間來遺忘,也幾乎已經用了整整九年的時間來埋葬。對於明鬱,她可以隨時隨地很輕易地提起,更可以將明鬱兩個字時時刻刻掛在嘴上,可對那個人她卻從不想提一次,寧願從沒有那段記憶,也幾乎已經完全成功了。這九年的時間,尤其是這七年來,她沒有想過那個人一次,沒有打探過他的消息一下,更沒有想過九年前的任何一幕,好像九年前的一切完全不存在,可麵前這個人卻突然毫無預兆的在她麵前提起。仿佛一道用針線連血帶肉硬生生縫補住的傷口,不管她是故意還是有意,反正在她基本上忘得徹徹底底的時候,有人卻突然來掰開,又如一把尖刀突然毫無預警地狠狠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