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我說過,你若敢再傷孩子半分,我定在明鬱身上百千倍要回來。或許,你現在可以先看看他的一隻手或一隻腳,我立即讓人送來。”在來的路上,衝開穴道的影已經與他彙合,將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對他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真好,她竟然敢用這樣的手段來逼人現身。
夭華當時故意沒有殺影,就這麼將影一個人留在客棧的房間中,當然不是像話中所說的那樣等完事後回去帶他走,也絕非一時心慈手軟,而是有意留給烏雲,讓烏雲清楚知道這件事,從而讓烏雲清楚別以為她隻是說說而已與不會真的下狠手,她保證說到做到,“祭司大人,本宮的耐心再好,也還是有極限的。今日,本宮若一個時辰見不到明鬱,就斷孩子一隻手,手沒了後就用腳補上。本宮究竟會等多久,極限又到底在哪,就看你這孩子能堅持多久了。”
“是嗎?”烏雲冷冷反問一句,麵容陰鷙難辨。
夭華冷笑不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容覲,開始計時。”
烏雲衣袖下握緊的手不覺爆出青筋。
小奶娃還在哭著,並且越哭越厲害,一來被容覲給抱遠了,二來看到烏雲站在那已經不再走近,眼淚一顆顆不停地從紅腫的眼眶中滾落下來。
容覲沒有說話。
半響,在小奶娃沙啞的哭聲中,烏雲沉著臉退讓一步,“我可以親自帶你去見他。不過,隻有你一個。”
“祭司大人這是在跟本宮講條件嗎?還是又挖好了個坑在等著本宮了?”夭華嗤笑不已,同樣的當絕不可能再上一回,也不可能讓小奶娃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一步,以致讓烏雲的人有機可乘,“再說,祭司大人,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本宮講條件的資格?”
“這麼說來,你是不想要那明鬱的命……”了……
“這麼說來,祭司大人是不想要孩子的命了?這樣的話,誰不會講?祭司大人,在本宮麵前就少來這一套了。或者你真的可以試試,本宮也很想親眼看看到底是本宮舍得不那明鬱一點呢,還是祭司大人你舍不得這孩子一點?”伴隨著話,打斷烏雲的夭華這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自烏雲今日出現後第一次正麵看向烏雲,冷麵寒光,硝煙彌漫。
四目“相對”,烏雲半響沒有說話。三日前說用明鬱來做交換,不過是他當時用來拖延時間的一個借口而已。
隻要他還活著,在他有生之年,他都斷不可能將明鬱交給她,也斷不可能讓明鬱再重見天日,因為一旦明鬱出來,九年前的一切都將被揭開,尤其是關於孩子的身世。但他也斷不可能再讓她傷孩子半分。
“祭司大人,時間有限,你可得快點想了,還要想好了。”
小奶娃依舊在哭著,沒一刻停止。
良久——
烏雲麵無表情冷聲,“你不可能將孩子交給我,我也不可能將明鬱交給你,這已經是事實。就算我舍不得孩子,可將明鬱交給你後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那好,那就直接兩敗俱傷好了,我們各自直接殺了自己手中的人,然後再一決勝負,贏的人就可以活著離開這裏。”說著,夭華就冷然示意容覲動手,冷血殘忍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