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贏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胸口一陣劇烈疼痛,僵在原地。
跟丟了夭華後,被人一路引來此,敏銳察覺到這座府院內有濃重的血腥味散發出來,裏麵很可能出事了的澹台玥,推開府門的刹那間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個帶著半張麵具的黑衣人站在滿是屍體的院子中,手中還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劍,劍的尖端還在滴著血。而這個人,不是之前和夭華在一起的那個人,還能是誰?這裏的人全都是他與那個女人殺的?他澹台玥還是來晚了一步,可惡、可氣、可恨。
那個女人,她到底將南耀國當什麼了?又將澹台府當什麼了?一方麵要與他們合作,可以替嫁,隻要他想出有關那頂轎子的事告訴她,一方麵又每晚在南耀國都城中犯案,殺無辜的人。
霎時怒極的澹台玥,就猛然飛身上前朝前方的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夏侯贏身上被封的筋脈才剛剛解開,身體又已經被烏雲給震傷,麵對飛身上前來的澹台玥,最本能的反應自然是反手抵抗,幾乎還未意識清楚手中被烏雲塞入進來的劍,就已經一劍揮出去。
幾個來回交手下來後,澹台玥一掌打傷本就已經受傷的夏侯贏,將夏侯贏打落在地。
這時,外麵忽然湧進來不少衙役,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跑上前將被澹台玥打敗的夏侯贏團團包圍。
“給我拿下他,摘了他臉上的麵具。”澹台玥立即麵無表情地冷聲吩咐。
衙役領命,押起地上的夏侯贏後,就一把扯下夏侯贏臉上戴的半張麵具。
夏侯贏用力掙紮了一下,但無濟於事。
待麵具落下,夏侯贏的臉一覽無餘地暴露在月光下,不論是在場的衙役,還是原本麵無表情地澹台玥,都震驚了,簡直難以置信。
事已至此的夏侯贏,咬了咬牙,不作其它解釋,隻有一句話,“這些人不是我殺的,與我無關。”
澹台玥不信,他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帶著半張麵具的人與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隻是萬萬沒想到麵具下的人竟會是這夏侯府的夏侯贏。由此來看,他與那個女人早就相識,那他今天白天故意要見那個女人,還留下那塊玉佩,就是故意的咯?不知道他與那個女人到底打什麼主意,要讓他與澹台荊誤以為他和他妹妹澹台雅真有私情。
現在人贓俱獲,他又親眼所見,已經不容夏侯贏抵賴,不管夏侯贏說什麼都是狡辯,“來人,馬上將他帶回去,先打入大牢。全都給我嚴加看守,任何人不許看望。”
“是。”一幹震驚之餘的衙役,在澹台玥的吩咐下快速回過身來,連忙領命,強押著夏侯贏離去。
澹台玥在人被押走了後,自己一個人重新看向麵前的這起命案。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滿地血流成河的鮮血,簡直慘不忍睹。
不久,看著看著的澹台玥,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現在既然當場抓到了殺人凶手夏侯贏,不管夏侯贏與那個女人之間到底誰是主犯,誰是從犯,隻要在皇帝麵前狠狠參夏侯贏一本,再以此牽連夏侯府,就算不能扳倒夏侯府,也至少會令夏侯府受到連累,到時候也能想辦法趁機提出解除這門親事。等親事一除,不再需要那妖女替代,他澹台玥發誓,非第一個殺了那妖女不可,不然他澹台玥的名字就倒回來寫。那可惡的妖女,她給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