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偉健眉眼溫和地笑來:“婠月和小顏發現了一點跟案子相關的新線索,相約過來追查,我怕她們兩個女子不安全,就跟過來了。”
話音甫落,便見唐婠月深深蹙起眉頭,腿腳微微彎了下去,雙手扶住雙膝,痛苦不堪的模樣。
“怎麼啦?”許文詩緊張地詢問。
“膝蓋……好疼~~~~~~渾身是彈孔啊!”唐婠月言罷,已重新站直了身子,漂亮的大眼裏跳動著生動而直接的調侃之意。
當眾人終於恍然大悟,她繼續說:“喬大督察根本怕我把他家佳顏拐賣了,不放心才死皮賴地粘過來的。佳顏還嫌我礙手礙腳,妨礙他們談情說愛。”
淩佳顏在她的玩笑聲中漲紅了雙頰,悠著聲音糾正道:“是談情說案。”
鍾立文和韋世樂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愛的妖女,雙雙退後一步,相互握住了對方的手臂。
“我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簡直三觀都得到了顛覆,需要回爐重造。”
“對啊,冰山那麼冷酷,喬sir居然追求……勇氣可嘉啊!”
“看起來,冰山已經融化了。”
兩人一句一和,感歎不已。
許文詩鼻孔出氣地笑了,伸手攬過鍾立文的頭顱,迅速按到胸腔以下。“妖女和喬sir是夫妻,不知情就不要亂發言。”
“嘩嘩嘩,新大陸!”鍾立文奮力從她的“魔爪”下掙脫,高聲嚷嚷。
淩佳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繼續抒發感情的雅致:“我們是來做正事的,鍾先生作為高級探員,若是想離題,請獨自一路,別妨礙我們辦公。”
額——高級探員,地位太低,被歧視了。
許文詩愛憐地摸摸他後腦的短發:“順毛。”
韋世樂卻不笑了,翛然換上一副專業的神情,仿佛剛才與組員一起調侃得歡樂無比的,完全是另一個人。他把目光轉向前方的鑒證姊妹花,問:“你們是發現了什麼,才到這邊來的?”
淩佳顏亦瞬間變回了素日裏那個酷酷的法證,語氣幹脆地說:“我們在俱樂部裏Huse的停機位上發現了白粉背厥的殘葉,因為白粉背厥是禾秧山特有,推測他之前可能到過這裏。這裏比較荒,不會有很多人來,所以我們推測他到這裏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故而過來看看。”
這時候,韋世樂才發現,她穿著一身粉紅色運動衫,腳上踏著白底粉邊的耐克登山鞋,與平時冷酷的形象大不相同。
鍾立文此刻也恢複了正常,提醒道:“Huse他們可能就在山上,何年希可能被他挾持,我們晚一份找到他們,她就多一分危險。”
其餘人讚同地點點頭。
“山上的事,可能還需要兩位美女鑒證取證。”
韋世樂話音剛落,唐婠月已經幹練地應聲:“沒問題,我們帶了工具,所以喬sir來也承擔著勞動力的作用。”
韋世樂點頭致意,而後伸臂一揮:“我們趕緊走吧。”
他率先於前方開路,六位同伴止了相互打趣,快步跟了上去。
大約十分鍾後,對講機裏傳來了窸窣的響動。
“Gordon 呼叫Happy sir,Gordon 呼叫Happy sir,聽到未?”
韋世樂伸手去夠腰間的通訊器材,卻被程小雨捷足先登,解下遞到他的唇邊。
“Happy收到,有事請說。”
在他回複的同時,許文詩與鍾立文彼此交換了眼神,雙雙搖頭:就連接個對講機都要秀恩愛,真是……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啊。不必對別人這麼羨慕嫉妒恨吧。”淩佳顏巧舌如簧。
聞得此句,兩位警員立即靠近至一尺之內,而後十指緊扣,頗為默契地望向麵前的漂亮法證,那得意的神情,似在揶揄:看你敢不敢在你單身好同事兼好搭檔的麵前也這麼做,惹她怨怒。
“不必了。”大氣而智慧的喬大督察立即應聲,“我們倆的甜蜜在於身處同一職業向同一個目標奮進拚搏,為人民服務——比如現在,而不在於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對吧?”
“Absolutely!”淩佳顏附和的時候,目光裏帶著頑皮。有點得意的口吻,似乎很滿足。
趁著其餘人還未開始戲謔,韋世樂急忙將話題拉回了原本該行的途徑。
他收了對講機,說:“Gordon他們在山頂發現了一間廢棄的小屋,裏麵有些東西,我們趕緊過去跟他們彙合。”
眾人頓時收了調侃:“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