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生恨什麼鬼,邏輯都不通。”鍾立文企圖緩和室內沉悶的氛圍,出聲揶揄道,“你怎麼不說她其實跟玉如萱才是一對,所以合謀殺死了羅逸普?”
“Cut!”韋世樂一掌劈來,清脆地阻斷了她的天馬行空,“重案組非組,謝謝。”
盧天恒身為督察,不乏見聞一些稀奇的案件,直言不諱地說:“不是啊Happy,你忘了,九十年代將軍澳分區那邊真的破過一個案子,正妻和小三合謀殺死了丈夫。”
這一番提醒仿佛被撞破了韋世樂記憶中某扇翕合的大門,讓緊鎖的思緒潰堤而下。他仰了身子靠上椅背,恍悟道:“你是說‘紅衣女郎’案嗎,老婆和小三居然是同一個學校的校友,在雙雙發現對方身份後聯合殺死了花心的渣男丈夫。”
程小雨癟起嘴望著自己的新老兩位頭兒,心靈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稍作調整之後,她方才又燃起了鬥誌,握起拳頭問:“怎麼樣,你們兩隻去跟蹤玉如萱,應該看到了吧,她一點也不悲哀的。”
“其實……我覺得她也許不是沒有情緒低落,隻是……懷揣的感情和表達方式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盧天恒隨意地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做若有所思狀。
鍾立文聞言感歎:“我們所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你試想一下,如果你莫名其妙地掛了,阿詩會是怎樣的反應?”
“癡線!”
在一招小鍾飛筆之下,盧天恒的右邊肩膀不幸中招。
“Otch!”
當屋裏的氛圍終於回歸正常,眾位組員又恢複了思維活躍的狀態。
“那個所謂的‘第三者’,殷雨霽,女,今年27歲,獨居,3年前進入旺達財務,很快與公司的太子女玉如萱成為好姐妹。她性格比較文靜,所以聊得開的朋友並不多,玉如萱大約是她在公司關係最親密的一位。因為羅逸普意外身亡的原因,殷雨霽怕玉如萱不開心,就約了她到另一位朋友紀婉香的西點屋,想安慰她。”
何禮賢將回程路上查到的情況喝之前所見綜合,一口氣彙報完畢,心中輕快無比——這一次,他們小分隊終於有了可觀的效率了。
當他言罷,盧天恒突然笑了起來:“玉如萱跟Happy sir一樣,都是個吃貨,而且,都很喜歡慕斯。”
韋世樂挑了挑眉毛:“於是呢?我對玉如萱和慕斯的關係沒有興趣。”
“但是對羅逸普和李益達的共同點很感興趣吧。”許文詩嫵媚一笑,替他將潛台詞道來。
“這個可以有。”何禮賢邪邪地一笑。
“是什麼?”其餘人開啟了異口同聲的節奏。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中年男人,都居住在香港。”
“啋!”
程小雨約略撇了一下嘴:“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大男人一組,一點都不具備八卦精神的。”
何禮賢毫無猶疑地鄙視了她:“這裏是重案組還是八卦組?”
許文詩笑的極為內涵地把住好姐妹的肩膀:“查案需要有八卦精神。八卦出的細節有助於破案。”
韋世樂完全同意地點點頭:“所以我決定讓立文和阿詩去跟玉如萱八卦一下。”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