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看在不是什麼大事,若不然,溫婉也不會這麼溫和的手段。溫婉現在的思想,已經於剛來那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件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溫婉不管隻處罰了府邸裏的人。皇帝也就留折不發了。皇帝現在一腦子門子心思,親征。
皇帝有這個想法,也立即付諸了行動。而溫婉,則是隔兩天就要被皇帝召入皇宮。皇帝跟溫婉商討事情。包括政務,後備軍需,各種各樣的。讓溫婉累得很。
以往溫婉都是一個月進宮兩三次,這大半月頻繁入宮,外說的是為了這次賑災的事情,但是誰又相信,賑災的事情有朝臣專權負責,溫婉郡主可從沒插手過。所以這一異常的行為引發了很多的人注意。
太子非常不安,可是他也查不到是什麼。皇帝那邊打探不到風聲。唯有溫婉這裏了。可是溫婉這裏想要打探消息也是難於上青天。太子心頭越來越不安。最後讓太子妃去試試。
溫婉接到太子妃的請帖,笑著問夏影:“你說該不該見?”
溫婉以為夏影說不見。沒想到夏影卻說道:“為什麼不見?皇上已經準備了這麼久,要不了多久就會公布消息。太子妃這次過來,郡主可以將消息透露給太子妃知道。”
溫婉吃了一驚,夏影轉性了:“說起出征。我還納悶了,怎麼好像除了我,別人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京城裏那些人老成精的人會猜測不出來。”這是溫婉相當不解的事情。按照說皇帝要出征這麼大的事情,提早很久就開始準備了。皇帝也一直跟她商量著種種事宜,可怎麼著嬪妃皇子朝臣都一概不知。
夏影對於溫婉的發問很無語:“這件事皇上沒對人透露出這個意思。誰能想象得到。”
溫婉稀罕了:“會想不到嗎?皇帝舅舅還練習騎射之術,每天都鍛煉身體。很多事情不已經有了征兆。”
夏影再一次鄙視溫婉:“郡主,天下除了郡主你,沒人能猜測得到皇上的心思的。皇上練習騎射這些,不會讓人聯想到親征的。”溫婉不知道的是,這件事皇帝是得了溫婉的大便宜。以往做任何的事,都要通過國庫撥錢什麼的。可皇帝自己腰包鼓,研製新的武器設備都是從溫婉這裏出賬。溫婉這裏是不會泄露消息出去的,皇帝那邊卡得也很嚴密。加上皇帝也隻是說不能生疏了馬上得天下的精髓,所以還真沒多少人猜測到皇上會親征(不可能沒一個人猜測到,隻是猜測到的人也都緘默,等待著皇帝的進一步行動。畢竟猜測與事實不是一回事。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如溫婉一樣,猜測到皇帝想要親征,就向皇帝詢問是否真有此事。窺探聖意一個不小心就是災禍)。
太子妃過來,溫婉讓翎昸過來見了一下太子妃。然後就讓翎昸回去上課了。溫婉陪著太子妃在院子裏走著。
二月初的天,雖然出了太陽但天氣還是很冷。溫婉穿著一件火紅色的大氅,很有雅興地讓太子妃陪著她看這初春的天兒。
海如羽對於溫婉的這個行為,有些怪異:“溫婉,這天兒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園子裏呢!現在是初春,園子裏也恢複了生機。”
溫婉笑著說道:“這次雪災讓春天都延遲了。今年注定不會是一個太平年了。”
海如羽心頭突突地跳個不停。若是溫婉拒絕接她的帖子她自然是無話。可是現在溫婉接了帖子,又多了今年不會是個太平年。什麼叫不是太平年,那自然不是說天災,而是另有所指了。
海如羽還沒相問,溫婉笑著指著拿池子下麵的魚:“冰化了,魚也出來了。若是往年等到開春後,閑暇了還能釣釣魚,今年怕是不成了。”多事之秋的的一年。
海如羽笑著說道:“哪裏就忙成這樣。等你有空閑,我陪著你一起釣。看看誰釣得多。”
溫婉笑著點頭:“成。到時候就做一頓全魚宴。”
兩人還沒說上一刻鍾的話,皇宮裏有人來宣口諭,皇帝請溫婉速速進宮。皇帝有事尋溫婉。
溫婉立即進宮。
太子妃在馬車上一直想著溫婉說今年會是一個多事之年。海如羽相信溫婉不會無的放矢的人。定然是暗示她什麼事情,而且是大事。至於是什麼大事,海如羽參不透。回到東宮,將這件事如實跟太子說了:“殿下,溫婉這麼說肯定是意有所指,至於是什麼,臣妾真想不出來。”很少有人會去想到親征的。消滅韃子那自然是大齊所有皇帝的心願。問題是韃子滅不幹淨,打敗了逃亡深處。隔個十年八年又出來,慢慢的壯大,再反朝廷。
太子妃到了郡主府,溫婉跟太子妃說的話,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祁幕得了消息,能讓穩定如山的溫婉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非常重大的事了。
祁幕心頭隱約有了猜測。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樣,那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了。父皇出征,他作為唯一有軍功的皇子,定然能爭取著跟隨出征。這軍功是穩當當地到手的。
祁幕想到這裏,心頭火熱,立即跟幕僚說了這個猜測。眾人雖然很是意外。但是想著皇帝的性子還有當初的威名,皇帝有這個想法不出奇。而且大齊兵強馬壯,皇帝想要滅了韃子的威風青史留名,絕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跟著出征。跟著出征能撈到軍功。對祁幕來說,也是積累重要的政治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