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裏青鶴亦是在聽到母女倆的聲音,以及望向舒赫的眼神時,微微的露出了一抹不解之意,亦是不解的看向了舒赫。
舒赫從椅子上站起:“青鶴兄,鳶兒並非青鶴兄想找之人。她是本相與宛兒的女兒。”
這下輪到百裏青鶴略顯為難了,那還停在半空中的手顯的有些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了。
“鳶兒謝過百裏伯伯的好意,隻可惜鳶兒沒有這個福份受百裏伯伯的禮物。”舒紫鳶很適時宜的將手中的玉還之了百裏青鶴。
百裏青鶴回神,了然一笑,又將玉放回了舒紫鳶的手中:“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之禮。就算你不是舒赫兄與沈小姐的明珠,同樣還是舒赫兄的明珠。那麼這份禮物百裏伯伯送的也沒錯。舒赫兄與曲姑娘若是看得起百裏青鶴,就收下了這份禮物。”
百裏青鶴沒有喚曲宛若為舒夫人,而是曲姑娘,這足以說明曲宛若在他眼裏的身份與地位。
曲宛若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舒赫兄,不知百裏青鶴是否有幸與令千金見上一麵?就當是百裏青鶴厚著臉皮當一回令千金的長輩了。”百裏青鶴笑問著舒赫。
“她……”舒赫略顯的有些發難了。
“金嬤嬤,去蘭心苑請大小姐出來出客。”曲宛若對著金嬤嬤說道,然後使了個眼色。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金嬤嬤心領神會,卻是喊慣了曲宛若為“夫人”,一時之間,當著百裏青鶴的麵也就這麼回了。
百裏青鶴的眸中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陰鷙,那放於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相爺與寧國公這是在商談何事?”一道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與此同時
蘭心苑
槿兒是被茶水燙醒的,一骨碌從地上滾爬而起,卻是對視上舒清鸞那擔憂緊張的眼神:“槿兒,對不起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沒有燙著你吧?”舒清鸞一邊問著槿兒,一邊伸手去撫槿兒臉上的茶葉。
“小……小姐……你……你……”槿兒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驚慌失措的看著舒清鸞,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槿兒,可還記得昏倒前發生了何事?”舒清鸞蹲在槿兒身邊,雙眸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細縫,臉上揚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雙手依舊拿著那個已經倒空沒有茶水的瓷杯,輕輕的磕著杯蓋,聲音淺淺如出穀黃鶯,可是聽在槿兒耳裏卻是如同寒風拂過。
槿兒猛的打了一個寒顫,戰戰兢兢的看著舒清鸞,尤其脖子上的那一抹紅痕更是如鬼魅一般的掐著她的咽喉一般,“小姐……我……奴婢……”
小姐沒有死,可是她卻不能說是夫人指使她做的。若是這樣,那麼她將會死的更難看。
夫人的手段,她是見過的,小姐身邊嬤嬤,不是最好的例子嗎?隻要是真心對待小姐的,夫人都不可能會放過的。初雨,原本也是要給小姐陪葬的。更何況,夫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老爺默許的。